她呵斥住了想要離開的家人。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遠遠的,只聞有馬蹄聲傳來。
放眼一看,足足好幾十的駿馬正列隊往山上來。
唐家眾人原本還想借機起身,可細觀之,這些騎馬的,是標準的侍衛打扮。再一看,不對,是禁衛軍。
一時間,唐家人又老實跪了。
禁衛軍在山路上一字排開,清了道,做了檢查。
又是兩刻鐘后,近二十的馬匹護著一輛四平八穩的馬車正慢慢上山。
唐易之的眼睛都亮了。
他對著寧平,“是我家安安來了是不是?”
現如今,愿意管他家破事,還能調動皇上的人手的,除了他家出息了的寧安還有誰?
迷迷糊糊的戴氏也是一凜,趕緊從身邊嬤嬤那兒拿了口服藥和外敷藥,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確實就是寧安。
今日這么大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告母親亡魂的日子,她不可能不來的。
若非身體條件不允許,她一早就來了。
寧安在墳前百步下了車,一步步走來……
之前還各種偷懶和懈怠的唐家上下眾人,此時一個個無比乖巧溫順謙卑,生怕被抓了錯處成了倒霉蛋。
只唐易之,連滾帶爬就往寧安這兒來。
“安安,安安,你救救爹,爹知道錯了。”
“閉嘴!”寧安喝到,“本宮和寧平,只是你家表親。我爹在七年前就死了。一表三千兩,你可不是我爹。你再胡說八道冒認后妃親爹,本宮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安安,你聽爹說……”
“如意!”寧安喊人。
如意直接提了匕首就上前,直接對著唐易之嘴里戳去。
唐易之一下滾出去丈余,雙手捂嘴,再不敢多一個字。
一群人開始跪拜寧安。
寧安大方受下了。
前世今生,他們欠自己的可太多了。
自己重生后的目標之一,幾乎將達成。
唐家人,終于都匍匐她的腳下。
下場慘淡——將是他們即將迎來的結局。
寧安示意大師們繼續,她也跪下,開始給母親燒紙念經。
跪了沒幾息,就聞身后有人在請安。
回頭一看,是幾日未見的蕭成曄。
他一身素衣闊步上前,上香,鞠躬,行禮,燒紙,一氣呵成。
“世子來作何?”
“你不是出事了嗎?就想來看看你。”他昨日收到消息后,一猜便知寧安會來。還真被他堵到了人。
“世子,這種場合,不合適吧?”
寧安注意到,就連唐家人都快驚掉下巴了。在他們眼里,恐怕已經在猜測他們之間是否有奸情了。
“本世子光明磊落,青天白日下,光明正大前來,有何不合適?誰敢胡說,割了他的舌頭!”
蕭成曄沖唐易之一喝,后者直接坐了地。
唐易之則正腹誹,這倆人,怎么都一開口就要割他舌頭?晚些時候,他可得好好勸說寧安,不可再這么在李瑜,蕭成曄這些人之間流連了,否則自己的項上人頭怕還是危險……
正說話,山下又有動靜傳來。
只見守著上山路的禁衛軍已紛紛跪下。
又有人來了。
定睛一看,來人不是蕭熠又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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