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若果決一點,現在……現在他早就成了真正的權貴,連安陽侯都能踩在腳下了啊!
他膝行上前,抱著秦氏的墓碑嚎啕大哭,還想試著演個苦情戲。
寧安見狀,一把薅了他的發髻將他往后拽倒,“別臟了我娘的碑!”
蕭熠給了唐易之一個眼神,對方立馬縮去了一邊。
“別激動。”蕭熠握了寧安手。
“妾身知曉。”
后邊,如意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椅子。
寧安坐了下來,欣賞一群唐家人汗流浹背,一個個因脫力而顫抖的背影……
蕭熠走去了蕭成曄的跟前,“世子好雅興。”
“提到雅興……”蕭成曄咧嘴笑起,“上次馬球沒盡興,今日也沒外人,要不,堂兄咱們比個賽馬?”
火藥味漸起。
蕭成曄沒用君臣身份,而是選了兄弟口吻。
“比賽馬有什么意思?”
“那堂兄以為……”
“聽說世子練過幾招,剛好朕也學了一二,你我不如找個空地,拋開身份,直接比劃比劃?”
“那臣弟恭敬不如從命。”
“世子不是喜歡立彩頭嗎?這場怎么可缺?”蕭熠主動提到。
“皇兄有何想法?”蕭成曄笑容燦爛。
“輸者得答應贏者一個要求。”
“一為定!”
就這般,禁衛軍圍了一塊小山頭,兩人一前一后前去比試了。
唐易之看著寧安,重重一嘆。
他感嘆皇上這態度,想來是早就知曉女兒和平安王世子關系非一般。現在這算什么?這是倆男爭搶一女嗎?
這女兒是一點不懂這玩火自焚,總有一天引火燒身啊!
“安兒,你可不能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還不是全拜你的傳身教?”
寧安將視線從遠處收回。
雖說蕭成曄幫了她多次,但寧安對他始終也抱有戒備。這男人對她的好,確實來得莫名其妙的。尤其他一開始時,分明是和太后有合作的。
所以寧安相信,蕭熠單獨與他打斗,絕對不是心血來潮又或是為了她,多半是有所目的……
一片無人山頭,聳立的高樹下,蕭熠和蕭成曄對面而站。
禁衛軍退到了三十丈開外,又按令各自轉身背對兩人。
“點到為止!”蕭熠道。
兩人一人一劍,直接交鋒。
很快,兩人開始暗自感嘆,對方與自己一樣,藏了一手又一手,原來武藝皆數上成。
一場交鋒,持續了八十回合,依舊是有來有回。
兩人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卻又不愿主動求和。
又是三十回合后,蕭熠使出了從暗衛那里學到的“移形換影”,終以半招險勝。
蕭成曄一嘆:“臣弟輸了,皇上說吧,要臣弟做何?”
蕭熠命人拿來了酒,兩人坐去山頭喝酒說起話來……
和尚們又唱完了一輪,戴氏也再度昏厥,多個唐家人早已不行,半跪半倒。
清風來報,皇上來提醒,她已經出來快一個時辰,在傍晚秋風起之前,該準備回宮了。
看時辰,確實已不早。
打賞并遣走了和尚們,寧安讓人將暈倒的戴氏弄清。
一壺水潑醒戴氏,寧安慢悠悠道:
“你不是要見本宮嗎?本宮給你兩刻鐘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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