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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公主,做得可真窩囊!
……
此處不留崽,自有留崽處!
棠寶才不系平白無故就惹系滴小孩紙呢!
眼見昭寧郡主背著小挎包,牽著白色巨虎,氣哼哼地往外走,李嬤嬤急得直拍腦門兒,在后頭一路跟著。
“郡主殿下息怒,公主她不是說您,公主說老奴呢,她說的是老奴!”
李嬤嬤快速去到小棠寶身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小殿下息怒,我們公主是個可憐人,求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更別因今日之事與她生分了!”
“老奴求郡主殿下,留下來再住幾日吧!”老嬤嬤說著便叩首不起了。
小家伙兒眼珠亂轉,出乎周遭人意料地問:“三姑姑為何放著好好滴公主府不住,要搬到蘭苑嘁野菜啊?”
李嬤嬤愣怔抬頭:“……”
這……這要從何說起啊?
況且就算她說了,小郡主這么小,也未必能聽得懂啊?
見她猶豫不語,小棠寶眼睛一翻,輕輕扽了下手里的繩子,在小白虎趴下時,三兩下就爬了上去,作勢要走。
李嬤嬤見狀,趕緊屏退眾人,去到小棠寶身邊,帶著怒氣,壓低聲音道:
“啟稟郡主,三駙馬的父親是個老淫棍,他奸污自己的大兒媳婦,被我們公主撞了個正著……”
“公主要報官,結果他們柳家人全都一條心,不但逼公主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還賴在公主府說什么都不肯走。”
“雖說公主府不缺護院,公主身邊更是每時每刻都有下人陪伴……可公主一想到自己竟跟那種老淫棍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總是覺得害怕,夜不能寐,日日難以安枕……”
“甚至每當駙馬想與公主親近時,公主都會下意識躲避,不停地嘔吐……就連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
“再后來,三駙馬的母親沒事兒就哭死哭活的,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求公主給三駙馬爺納妾……公主覺得內疚,就答應了。”
“總之,”眼波流轉,李嬤嬤又開始吞吞吐吐,“總之三駙馬寵妾滅妻,我們公主拿他們一家子丁點兒辦法都沒有,公主受了好些委屈……忍無可忍,就搬了出來。”
“為森么?”小棠寶一臉震驚,眼中透著不解,“三姑姑系公主,公主比郡主厲害多了,她干嘛要怕一群壞人?”
“……”李嬤嬤突然淚水漣漣,使勁兒抹了把臉,“還能為什么,我們公主本來性子就軟,自打惹怒了圣上,她一直都覺得她是孤立無援的……”
“公主對駙馬爺一片癡心,從未變過,她也堅信駙馬爺心里還是有她的……她舍不得駙馬。”
“加之,自打公主做了母親,她處處都替小公子考慮……就,就一步步把自己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作為云妙儀曾經的乳母,李嬤嬤一想到公主年復一年中,受的那些委屈,就滿眼都是心疼。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小棠寶越聽越覺得難以理解……娘親、爹爹、曾祖母她們都喜歡棠寶,可從來都沒讓棠寶吃過野菜!
她三姑姑是傻的嗎?難不成,是被人下降頭了?
她緊抿著唇,拍拍小白虎,噌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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