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之功?封為國公?”
楚墨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一抹病態的潮紅,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雙屬于封行良的邪異眼眸里,燃燒著名為野心的火焰。
“好!好一個從龍之功!”
“于伯,就按你說的辦!”
他這副被權勢沖昏了頭的亢奮模樣,完美符合了一個眼界不高、野心卻不小的紈绔子弟該有的一切反應。
于伯心中輕嘆。
少主年少輕狂,紈绔不化。遠沒有其兄長成熟,難成大事。
因此,將皇朝氣運之物懷揣在身,是禍非福。不如將其交給皇室之人,換來功勞和權勢,護佑一生平安順遂。
若少主已成大器他此時恐怕就會給其他的建議了。
更加危險,更加考驗手段但,收獲的成果也遠遠大于現在的計劃。
另一邊,楚墨心中冷笑。
從龍之功?
這所謂的皇朝氣運之物,在他看來,最大的價值,根本不是什么給皇族的投名狀!
而是破限!
在這元熙帝國之內,皇朝氣運法則無時無刻不在壓制著所有修士。
修為越高,壓制越狠。
強如合道期的于伯,在這里也只能發揮出化神期的近戰肉搏之力,至于那些毀天滅地的遠程道法,更是威力大減,萬不存一。
整個仙朝境內,就是一個巨大的“禁魔領域”。
可擁有此物,便意味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相當于所有人都被削弱了數萬倍,只有我,是滿級完全體!
到時候,什么合道大能,在他面前,不過是一群被拔了牙的老虎。
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一張足以掀翻整個棋盤的,王炸!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此物不能輕易露給外人所見。
否則,自己便會成為皇族的眾矢之的。
楚墨壓下心頭的萬千思緒,將那團金色的皇朝氣運之物收好,然后,又將那枚囚禁著南宮初曦的金色球體拿起。
他用下巴點了點那顆球。
“于伯,把里面的龍裔,給本少主弄出來。”
“遵命。”
于伯沒有多問。
他伸出那只枯瘦卻穩定如山的手,屈指一彈。
一道柔和的靈力,注入金色球體之中。
嗡。
球體光芒大放,一道婀娜窈窕的身影,被從中吐出,踉蹌著跌落在地。
正是南宮初曦。
此刻的她,一身藍衣雖有些凌亂,卻難掩其絕世風華。
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天然呆的面癱俏臉,此刻寫滿了冰霜與警惕,一頭如雪的長發鋪散在身后,更添幾分清冷。
在脫困的瞬間,她沒有絲毫猶豫!
體內殘存的靈力轟然爆發,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就要拼死一搏!
然而。
她快,于伯更快。
“哼。”
于伯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甚至連手都懶得再抬。
南宮初曦的身體,便猛地一僵!
一股早已潛藏在她體內的恐怖封印之力,驟然爆發,如同億萬條鎖鏈,瞬間鎖死了她所有的經脈和丹田!
“呃”
南宮初曦發出一聲悶哼,臉上血色盡褪。
那股剛剛凝聚起來的力量,瞬間煙消云散。
她只覺得雙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前方跪了下去。
撲通。
這位在靈虛劍宗地位尊崇,元嬰圓滿的龍裔長老,就這么屈辱地,跪在了楚墨的面前。
她體內的修為,被那道封印,死死地壓制在-->>了連筑基期都不如的地步,虛弱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