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知道她全是演出來的,顧玄卿還是控制不住地點了點頭,并且把信拿了出來。
謝幼宜一把奪過信,打開看了一眼。
沒錯,是她寫的那封。
“樂川那邊是有什么急事?為何信中不講清楚?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依靠嗎?有什么困難我不能幫你解決?”顧玄卿沒有發覺,他現在就像個怨婦一樣在質問負心人。
謝幼宜再次撲進他的懷里。
顧玄卿把她推了出來,等著她回答。
謝幼宜咬著唇,還是那一副可憐兮兮樣子。
真的,不能再上難度了,她今天用上畢生所學了!
“好,我再問你,既然樂川那邊的事情那么急,為什么又去而復返?”
謝幼宜馬上逮住機會,“一品居出事了,奚姐姐……”
“你為了樂川的事可以拋棄我,然后,又因為一個奚晴荷迅速折返,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你心悅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大人,你知道奚姐姐的事了?臨王府肯定是故意找茬,他們不是也有一個酒肆嗎?生意怎么也比不過一品居,肯定是這樣原因,他們才想對奚姐姐下手。”謝幼宜避重就輕,想盡一切辦法把話題引到正題上。
“你以為是這個因?”顧玄卿皺眉反問。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臨王的酒肆開了多久了?”
“他們是看一品居的生意火了之后開的,不過,最少也有一年時間了。”
“你以為,以臨王的性子,他要是想毀了一品居,會忍那么久?”
“不會!”謝幼宜斬釘截鐵地回應。
顧玄卿這么一說,她的心里更加擔憂了。
臨王府要是想找一品居的麻煩,簡直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大人,你知道是為了什么嗎?”
顧玄卿依然沉著臉。
“先從我身上下去。”
“不。”謝幼宜扭扭捏捏地往他懷里鉆去,“我從來不知道大人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今日一出城門,悵然若失,明明才幾個時辰不見,思念就像盛滿水的水缸不停地往外溢了。”
“謝幼宜,我再說一次,從我身上下去。”顧玄卿的語氣又嚴肅了幾分。
“大人~”
“不許動!”顧玄卿只好伸手按住她,“你想我在這里,現在就要了你,你就繼續動!”
謝幼宜:……
看著她馬上如石化了一樣,顧玄卿真是又氣又惱又無奈。
“謝幼宜,你長心了沒有?”
“長了。”謝幼宜乖巧地回應了一聲,像個做錯事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態度端正的孩子。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樂川那邊究竟發生什么事了。”顧玄卿還是擔心她有什么事情隱瞞他。
“阿黃,生了。”謝幼宜干巴巴地吐出四個字。
“阿黃是誰?”
“我從小養的那只大黃狗的孫女。”
“謝幼宜!”顧玄卿咬牙切齒。
謝幼宜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
他還瞪著她。
她干脆松開手,直接用嘴巴堵上他的唇。
顧玄卿愣了一下。
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她就已經像只小魚一樣,啜起了他的唇。
笨笨的。
卻將他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壓了下去。
他不想破壞這樣的美好,一動都不敢動。
謝幼宜見他沒-->>有反應,更加賣力了。
像他平常對她做的那樣,撬開他的唇齒。
清風站在院外,看到靳行野火急火燎地跑進來,連忙去攔。
“靳大人,你要不稍等一會,大人他正在氣頭上,謝姑娘……”
靳行野哪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