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考秀才時,就分在同一個格子間里。
兩個人在格子間里待了五天時間,原本還是個陌生人,可到最后一天,郭承米不夠了,填不飽肚子,袁梅良有得多,就分了一把米給他,郭承就將他當兄弟了。
后來郭承榜上有名,而他卻名落孫山,再加上兩個人不在一個地兒,也就漸漸地失去了聯系,如今算算,已有四五年光景了。
“我上個月剛到的德興縣,袁兄,我來之后一直想去找你,無奈衙門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郭承愧疚地說道:“真是對不住。”
“你在縣衙做事?”袁梅良又問了一句。
他身上穿的衣裳,明顯就是官府的服飾,看裝扮,還不低。
他陡然想起了那個衙役說的人。
郭縣尉?
郭承?
“我在縣衙當縣尉。”郭承不好意思地道:“考上了秀才之后,就考不上了,家里找了點關系,這里干干,那里混混,后來就到這兒來干縣尉了。你呢?袁兄,一別經年,您如今在哪里高就啊?”
袁梅良拳頭都捏緊了,“說來慚愧,還在備考,不比的郭兄,如今已是功成名就。”
郭承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袁兄文章做得好,總有榜上有名功成名就的一天,我也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袁兄未來一定會扶搖直上。”
“借郭兄吉了。”袁梅良心中不快,卻不敢表露出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郭承正是他要找的郭縣尉,兒子的生死還抓在他的手里,哪怕他有諸多的不忿和不滿,羨慕嫉妒恨,也不敢在此刻表露。
“郭縣尉,我這次來,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袁梅良將自己二兒子事情一說,郭承一聽立馬就道:“原來他是您的二公子啊。”
“是啊,犬子年幼莽撞,若是坐牢他這輩子就要毀了,還請郭縣尉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救犬子一命啊,他還是個孩子啊,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郭兄,您幫我這一次,來世我必定當牛做馬,感謝郭縣尉的大恩大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