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笑瞇瞇地捧著兩份魚干,“好嘞,我這就去。”
汪氏帶著兩個兒子買完了東西回家,劉紅紅提著一張小桌子和一些東西跟在后頭。
劉光宗手里提著一袋子蜜餞,劉耀宗手里提著一袋子龍須糖,兩個人一路吃,劉紅紅只能咽著口水,艷羨地看著兩個弟弟手里的吃的,時不時地咽口口水。
走了一路,就快走到家了,劉紅紅這才鼓起勇氣,“娘,我也想吃個蜜餞。”
汪氏沖她翻了個白眼:“想吃蜜餞?你有啥資格吃蜜餞?你賺到一個錢了嘛?讓你去河邊捕魚,你連捕魚的網都能丟了,害得我還得重新買一副,你有啥臉吃蜜餞啊?”
劉紅紅低下了頭,再不嚷著要吃了。
汪氏得意的冷哼,“賠錢貨,要你有什么用。”
她能賺錢,一個月賺九兩銀子,一年就一百兩,一百兩,兒子娶媳婦的錢夠了。
劉志貴是未時三刻到的家,他手里提著一個桶,興致沖沖,“媳婦,媳婦,今天生意咋樣?”
汪氏將一簍子錢全部倒在桌子上,她算了兩遍,這是第三遍了,“咱們賣了五十份魚干,一份八個錢,這里足足有四百個錢!”
劉志貴眼睛一亮:“這么多!”
“除去油錢面粉錢雜七雜八的,咱們能凈賺三百個。”汪氏一臉神采飛揚,向往著未來的大好時光:“一天三百個,十天就三千,三千就是三兩,一個月就是九兩銀子啊!一年,一年就,就”
汪氏算不來這么大的數字,就了半天。
劉志貴脫口而出:“一百零八兩。”
汪氏激動地話都說不清了,“多,多少?”
“一百零八兩。”劉志貴重復了一遍,也在顫抖。
他在酒樓當跑堂伙計一個月也就賺二百文錢,一年到頭也就二兩半銀子。
“那十年呢?”汪氏又問。
“十年就是一千零八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