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文錢一份的炸魚干,誰賣誰虧,虧了兩三天,那婦人就灰溜溜地卷鋪蓋跑了。
沒人競爭,汪氏的價格就上漲到八個錢,哪怕后來還有的人跟汪氏對著干,汪氏又降到一個錢,誰敢與她爭鋒?
提到汪氏,那如今也成了這一條街上的女漢子,人人交口稱贊的對象。
說她做生意殺伐果斷,面對競爭對手,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毫不留情,舍得虧,舍得下血本,是塊做生意的好料子。
甚至還有人戲,汪氏靠著一個炸魚干,就可以發家致富買房買車娶兒媳婦,走上人生巔峰了。
這樣的戲,自然也傳到了袁望月的耳朵里。
劉紅紅來給她送魚干,雖然還跟往常一樣,送了站一會兒就走,但是整個人的氣質,跟往常絕對不一樣了。
以前穿的衣裳都寬寬大大,照汪氏那個尿性,劉紅紅的衣裳肯定是她揀來的別人不要的舊衣服,現在可不同了。
劉紅紅的衣裳顏色鮮艷,得體合身,一看就知道是新做的。
“喲,你娘給你做了身新衣裳啊?”袁望月故意夸張地稱贊劉紅紅:“這顏色真鮮艷,將你這小臉蛋襯得粉粉嫩嫩的,真好看。這銀簪子也好看啊,你娘給你新買的吧?”
劉紅紅哪里受過袁望月這么熱情的夸贊,受寵若驚,“衣服是新做的,簪子不是,簪子是我娘,我娘給的。”
袁望月眼里閃過一抹嫌棄。
銀子戴久了容易發黑,一看就是舊的,而且款式偏老氣,誰家小姑娘戴這種過時了的簪子。
“你家生意最近很好吧?”袁望月終于問到了正事上。
劉紅紅點頭:“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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