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的賭坊突然安靜了,詭異的安靜。
人人都噤若寒蟬,寒的不只是那張嘴,還有那顆心。
“你是不是看錯了?文山書院的院長都說他考不上。”
報信的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會。我親眼看到,咱們的縣令程大人宣布的第一名人選,他還鼓勵顧晚舟好好準備府試呢!”
“你們要是不信,你們現在去縣衙門口看,顧晚舟的名字寫在第一行第一列,袁世聰的名字都在他的下面。”
果真有人不信,想往外頭沖,誰曾想,一連沖進來八九個年輕人,個個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請問我們到哪里去領錢?顧晚舟贏了袁世聰,這賠率有多少啊?”
“你們都買了顧晚舟?”
“是啊,我們都買了,可惜我們沒啥錢,買的不多。”
有這么多人作證顧晚舟贏了袁世聰,說要去看榜單的人瞬間偃旗息鼓了。
賭場里除了那幾個領錢地,一片嗚呼哀哉,怨聲載道。
袁望月失聲尖叫:“顧晚舟考了第一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考第一名!”
陳一倫笑著看向袁望月,“袁大小姐,是你啊?顧晚舟怎么就不能考第一名呢?好歹也是你叫了十多年的大哥呢!他考第一名,你肯定為他高興吧!”
為顧晚舟高興?
袁望月咬牙,她恨不得讓顧晚舟去死。
“什么?顧晚舟是她哥?”
“那她為什么在考棚外頭說顧晚舟一定考不上,袁世聰一定能考上?”
“會不會這是她做的局,故意讓我們押袁世聰,她押顧晚舟就一定能贏了?”
“很有可能,顧晚舟是她哥啊!”
“咱們都被這個女娃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