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澤很快把銀針拿了下來,遞給溫頌。
等霍京澤和霍霆決出去后,溫頌取出銀針,精準地刺入每一個穴道。
兩分鐘不到,姜南舒就醒了過來。
溫頌忙按住她的身體,“姜姨,先別動,我在給你扎針。”
“誒,好。”
姜南舒應了一聲,暈倒前的記憶漸漸涌進腦海,她望著溫頌,無聲地嘆了口氣:“欣瑤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這句,是為了上午霍欣瑤趕溫頌離開的事道歉。
而后,她又開口道:“至于她在飯桌上提的事,你更不用當一回事。”
這句是在表態。
霍家不會撮合霍欣瑤與商郁的婚事。
說不在意是假的,但溫頌無比清楚,自己沒有立場去在意。
是她先選擇放棄的。
她指尖輕輕劃過手心,輕聲開口:“她提的那件事,和我沒什么關系。姜姨,你不用替我擔心的。”
“霍三小姐和商總不管怎么樣,都與我無關。”
“真與你無關?”
姜南舒了然地看向她。
她和商家的那些事,是霍家出面去幫忙確認的。
因此,姜南舒知道她如今在想些什么,不由替他們感到惋惜,“我要是你,就直截了當地去問問他,那件事情到底準備怎么樣。”
“他要是能給你一個說法,你們的感情也能有另一個走向。”
“要是給不了,他一股腦維護商老太太,那你再和他橋歸橋路歸路,也還來得及。”
“現在這樣,對他也好,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都不公平。”
不過,姜南舒也能理解她如今的做法。
自小長大,以及這些年的隱忍就已經用盡了渾身力氣。因為沒有給她兜底的家人,她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容錯度非常低。
連一步路,都不想行差踏錯。
也就在很多事情上,比旁人少了許多勇氣。
霍欣瑤那樣的,不撞南墻不回頭。
溫頌則剛好相反,她可能遠遠看見南墻,就將自己縮回了安全地帶里。
姜南舒看在眼里,不免心疼,引導性地開口:“小頌,所有的事情并非一定會按照最壞的方向去發展。”
“也許,商郁會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呢?”
姜南舒話音剛落,霍讓端了兩杯水進來,湊巧聽了一嘴,“什么折中的辦法?和阿郁有關系?”
這畢竟是該溫頌自己做決定的事。
姜南舒斜了小兒子一眼,扯開話題,“又和你爸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