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猝不及防被狠狠煽倒在地上,嘴角都流出了血,嬌嫩的臉上,直接紅腫起來。
    瑪茜見狀,怒火中燒,眼中噴發著憤怒的光芒。
    她指著費野厲聲質問:“對女人動手,你也算男人嗎?”
    費野冷笑一聲,“我不算,你難道算?少在這給我廢話。”
    他逼近一步,聲音冰冷而威脅,“我告訴你,臭小子,既然要第三個選擇,那就好好給我執行,做不好,你就去死吧!”
    說完這話后,他像看戲似的坐在椅背上,悠閑地吩咐手下:“把他帶下去,跟斗獸場的人打聲招呼,直接把他丟進去。”
    手下領命,粗暴地抓住瑪茜的胳膊,不顧她的掙扎,拖著她踉蹌的身體就要出門了。
    圖雅嚇壞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臉色煞白如紙。
    這小丫頭一被帶走,怎么還可能活著?
    她仿佛已看到血淋淋的結局。
    圖雅立刻撲上前哀求,聲音嘶啞得近乎破裂,“野哥,你別對她這樣,她年紀那么小,連刀都拿不穩,怎么可能斗得過那些兇殘的野獸?
    她一進去,就是死路一條啊!”
    費野震怒至極,猛地抬腳狠踹圖雅腹部,力道大得讓她整個人后退了幾步,大喝道:“你還敢求情,是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圖雅痛得蜷縮在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衣襟。
    瑪茜臨出門時,看到這一幕。
    她氣得使出渾身解數,奮力掙脫那兩人的手,一個箭步沖上前護住圖雅,厲聲喝道:“住手,不許再動圖雅姐,我去!”
    圖雅顧不上自己的傷痛,掙扎著爬起來,又氣又急地抓住瑪茜的胳膊,淚水混著血水滾落,“你瘋了嗎??”
    她這樣子的,一進去,估計就會被野獸撕成碎片,
    連骨頭都剩不下!這不是送死嗎?
    瑪茜卻倔強地甩開她的手,眼神決絕,仿佛已置生死于度外。
    她咬牙道:“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這狗東西打啊!
    對女人動手,最沒種,還勇士呢?我呸!”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向費野。
    費野被她連珠炮似的辱罵,激得額頭青筋根根暴起。
    他攥緊的拳頭指節發白,幾乎要控制不住揮出去。
    但最終,他竟罕見地強壓下了當場教訓瑪茜的沖動,只是從牙縫里擠出一聲冷哼。
    一個馬上就要喂了野獸、活不過今日的臭小子罷了。
    讓他臨死前逞幾句口舌之快,又能如何?
    他陰沉著臉,眼底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當下不耐煩地揮揮手,厲聲吩咐手下,“把她弄走,別在這兒礙眼!”
    手下立刻領命,再次粗暴地抓住瑪茜的胳膊,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將她強行帶離。
    圖雅急忙追過去。
    費野這次倒是難得沒讓人,阻攔圖雅。
    只是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臉上緩緩扯出一個極其猙獰扭曲的笑容,如同惡鬼。
    他特意招來另一個心腹,帶著惡意命令道:“去,把消息散出去,就說今天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挑戰斗獸場的獸王!讓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
    手下心領神會,立刻轉身,飛快地去執行散布任務。
    ……
    瑪茜被一路粗暴地拖拽著,穿過陰暗的通道,直接帶到了斗獸場負一層,找到了斗獸場的工作人員。
    費野的手下,帶著看戲的語氣,大聲說道:“費野老大找到的挑戰者。”
    工作人員聞,齊刷刷地扭過頭,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瑪茜身上。
    他們臉上瞬間寫滿了極度的詫異和難以置信,上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
    其中一個,忍不住失聲驚呼:“就他?要挑戰獸王???”
    什么?
    圖雅面色劇變,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