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還是不能把這仨字和阿琛聯系在一起!”
“好傷心啊,以后不能和琛哥一起喝酒了。”
花絕抱著打狗棍,驕傲地挺起胸脯:“怕啥?馬上不就可以喝少主的喜酒了?以后還有小少主的滿月酒,加冠酒……那多了去了!”
“哎呦喂——”眾人哄堂大笑。
云琛臉臊得快要燒起來,直接上前擰住花絕耳朵,將人往棲云居拖去,罵道:
“你這廝嘴里缺個把門的是吧?要不我給你安一個?”
花絕疼得直咧嘴,不敢像從前那樣還手,只能歪著身子捂住耳朵,叫道:
“嫂嫂饒命!”
眾人大笑不止,“喲喲喲——嫂子打小叔子啦!哈哈哈哈——”
自從云琛女扮男裝的身份揭開后,花絕就立刻從云琛的“兄弟”,轉換為云琛忠實的護衛小叔子。
甭管不,還是其他關系要好的護衛們,只要是個公的想接近云琛,花絕一概不許,只叫人站在三丈外說話,傳遞任何信箋都得他核驗。
這舉動雖然過于夸張,但霍乾念也不制止。
他心里高興著呢,覺得這樣挺好,省得他自己天天操心防情敵了,還要被人議論“少主真小氣”。
轉而在看到花絕習慣性地將手搭在云琛肩膀上說笑時,他又忍不住臉色一沉,對一旁還在愁眉苦臉、久久不能接受云琛女兒身的不道:
“去,給蕊娘家里再送兩塊搓衣板去!”
幸而蕊娘溫柔大度,沒舍得花絕跪搓衣板,只在他手腕上繞了圈花頭繩。
從此以后,每當花絕伸手想要摟云琛的時候,都會看見那花頭繩,立馬想起云琛如今已是女子,便不敢再有任何逾矩的動作。
只是花絕“護嫂狂魔”這個名號已經坐實,整個霍府都傳透了。
誰知沒兩天,花絕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不光防著別人,竟還開始防霍乾念。
說什么男女有別,花絕主動充當起霍乾念和云琛之間的超大號“雷池”。
每當霍乾念想與云琛并肩吟詩作畫的時候,花絕都會直愣愣地擠進二人中間,裝模作樣地對霍乾念剛畫成的一幅鶴鳴圖點評道:
“嗯,雞畫得不錯。”
倘若霍乾念與云琛在院子里喝酒,花絕便要沖過來強行將酒壺拿走,換上萬杯也醉不了的小吊梨湯。
倘或霍乾念要與云琛去房里,一塊賞什么黑了燈才能看清的月光石,花絕敢直接攔腰將霍乾念扛走,嘴里還篤定道:
“別裝了哥,我也是男人,咱不能大晚上同黃花大姑娘獨處。”
霍乾念咬牙切齒:“放我下來!我千金從琉璃島買來一塊月光石,要拿給琛兒鑲冠子的!”
花絕“嘖”了一聲,堅定搖頭:
“哥,你怎么是這樣的人?門一關,燈一熄,我不信你只想看石頭光溜溜。”
霍乾念臉色不變,耳尖卻已微紅,強怒道: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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