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啊?!”
云琛忍不住大罵,猛地將手抽回來,一拳打在熊頓胸口,卻如同捶到一堵肉墻。
熊頓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的手卻痛得要死。
氣急攻心,她差點忘了自己和熊頓的體型差距,硬剛是不行的,還是得用招式取勝。
熊頓挨了一拳,并不生氣,反而有種摸透云琛力氣大小的感覺,竟直接將云琛打橫抱起,將她的手臂緊緊箍住,開始往屋里走。
云琛邊踢腿邊大罵:“放開我!你媽的!放開老子!”
雙手被禁錮得動彈不得,雙腳又騰在半空無處使力。
云琛嚇壞了:“你不是說絕不強迫我嗎?!你現在要干什么?!”
熊頓的神色變得堅決,“我反悔了。你一天不做我的女人,只怕一天都不得安寧!”
說罷,熊頓直接將云琛扔在榻上,未等她飛起一腳,他已用強壯的身體壓住她,熊掌一般的手掌摁住她的腰,開始脫她的婚服。
云琛想要使出招式,可在絕對的男性力量面前,她連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徒勞踢打。
很快,衣服被拉開,露出她半個潔白的肩膀。
趁熊頓對著她肩頭縱橫交錯的疤痕愣神時,她將一只手抽出,以最快的速度掰斷頭上盤頭的牛角,向熊頓的眼睛全力刺出。
熊頓偏頭躲閃,被一牛角扎在下巴上,登時血流如注,疼得他略微松開對云琛的鉗制。
瞅準這個機會,云琛翻身而起,攀上熊頓的肩頭,直接用胳膊狠狠絞住他的脖子,試圖用這招將他勒昏。
要換作其他人,云琛使出這一招,對方眨眼便會失去意識。
可熊頓卻真的和狗熊一樣結實,只是被勒得連連后退,無法還手,卻搖搖晃晃,就是不倒下。
見此情景,云琛殺心頓起,正要使出全力絞殺熊頓,卻聽一個大喊聲由遠及近。
一個洛疆士兵沒有通傳,直接闖進屋子,然后愣愣地看著自家大汗和脖子上吊著的楠國小女子,連話都不會說了。
熊頓被勒得喘不上氣,急忙拍拍云琛的手示意放開,表示他不會再繼續。
云琛殺心退去,知道就算此刻殺了熊頓,她也逃不出去,只能撒開手,順勢給了熊頓屁股上一腳。
旁邊士兵看得一愣一愣的。
熊頓臉上有點掛不住,一邊拿出他平日的威猛架勢,一邊用洛疆話斥道
“看什么看!我在和次妃學楠國禮節!有什么驚奇的!”
“單于,那您下巴怎么回事?”
“我自己磕的!”
“……”
士兵不忍揭穿,突然想起自己是干嘛來的,趕緊將兩卷書信呈上。
一卷是洛疆打探軍情的回報,另一卷則帶著楠國東宮的官紋。
熊頓也不避云琛,打開看了幾眼,登時臉色一變,“啪”地將書信合了起來。
他先是將屋子里所有能傷人的東西,包括那牛角,全都扔了出去,然后神情復雜地看向云琛,卻不知該怎么開口。
云琛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不祥,皺眉頭:
“什么事?是獅威軍出事了?”
熊頓不說話,云琛頓時心頭一沉,急問:
“是不是阿念出事了?霍乾念出事了?!”
“都不是。”熊頓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雷霆云紋殲滅叛軍,取得大勝……不料黑鱗騎兵趁此疲憊之機,突然發動偷襲,攻破楠國東南防線,已將楠國東部全部占領。你父親他們……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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