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月想到此處,身子不自覺的往后退了退。
沈燁眉頭微皺,這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什么,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自覺僵了僵,夏風徐徐而來,吹起那白色衣擺,讓他此刻修長的身形多了一抹蕭瑟之色。
秦沐雪雙手死死握住裙擺,腳下險些無力支撐,她始始挺住了,舌尖隱隱有著一絲酸澀,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燁哥哥,我親手為你煲的湯都被她倒了,你別被她表面給蒙蔽了”
宋淺月癟癟嘴,賊喊捉賊,她好整以暇的姿勢看著沈燁如何回應(yīng)這朵白蓮花。
卻見男人袖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對著秦沐雪而去。
周圍的空氣波動便快了幾分,秦沐瑜自是感應(yīng)到了,但是他想阻止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聽女子一聲慘叫跪倒在地,她跪著地方剛好是對著宋淺月的。
宋淺月嘴巴張得老圓,臥槽,打女人,有暴力傾向吧!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什么坐騎她可管不了。
這婚,必須得退。
她可不想死在家暴上。
宋淺月急忙往狗洞跑了過去,還在吃狗糧的狗子嗷嗷叫了兩聲想跟著宋淺月一起走。
不知道跑到哪個犄角旮旯叼出來一只金碗也朝著狗洞鉆了過去。
秦沐瑜與那趴在地上憤恨的秦沐雪驚呆了,這女人沒毛病吧!
受傷的是他妹妹,她跑個什么鬼。
荼荼提著自行車過來時也暈乎了,宋姑娘這是要干什么。
“宋姑娘,你做什么,坐騎來了,別走啊!”
沈燁那常年溫潤的臉上也少見的黑了下來,垂眸看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也不香了。
這女人什么意思,自己為她出氣,她竟然把他當做洪水猛獸。
哼!真是白瞎了他一番心,要走就走吧!
宋淺月把最終還是沒有走掉,荼荼好說歹說才讓她留下來,說要是她走了,他們家少爺定要扒他一層皮。
宋淺月想他打女人那架勢,想來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也就勉強答應(yīng)了,期間說什么不要觸沈燁的霉頭。
那可是傳說中的武功啊!是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干得過的嗎?
荼荼看著趴在地上的秦小姐,暗自搖搖頭,自覺的把石桌收拾干凈,期間并沒有理會秦沐瑜兄妹二人。
見她留下來了,沈燁那黑下來的臉色的這才緩和下來不少,隱隱可見其那勾起的唇角。
宋淺月拖著自行車來到狗洞旁邊,大毛這狗子似乎在納悶,怎么又不走了,它狗碗都準備好了,是不是它沒給銀子。
所以不帶它走,它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跑到主人面前不停的用爪子扒拉著他的衣袖。
鏟屎官,給狗爺生活費,狗爺要離家出走了,趕緊的。
它一邊嗷嗷叫,一邊玩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家主人。
沈燁哪不知這貨是什么意思,只是輕笑出聲,從懷里掏了一只巴掌大的金熊丟在了它的金碗里。
狗子用牙咬了兩口,那金熊肚子上立馬出現(xiàn)了兩個牙印。
這些也不知道夠不夠飯錢,摳門鬼。
“你這畜生,還嫌少了,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
摸了兩把那極為光滑的毛發(fā),拍了兩把它的狗頭。
拍得大毛那是嗷嗷亂叫,黑心肝的,下手這么重。
狗爺要死了,女主人救我啊!
它伸出舌頭來到宋淺月面前,想著好像有什么東西忘了,又把金碗扒拉了過來。
不停的在宋淺月面前又蹦又跳。
宋淺月忙著給輪胎加氣,忙得上氣不接下氣,這特碼的漏氣孔到底在哪里,一直加一直漏。
“荼荼,你過來給我看看,到底哪個地方在放氣”宋淺月到底是胖了些,這么一番折騰,身上出了身黏黏的汗水。
只得求助幫手,荼荼一聽立馬丟下自家少爺跑了過來,原來這東西是要往里面灌滿空氣才能使用。
真是太玄乎了,只是這宋姑娘說的漏氣是什么意思呢?
他看了半天都沒看到,宋淺月還在苦哈哈的打氣,得了,瞧這樣子都沒找著。
她還是自己來吧!
“你來壓這個氣筒,我來找”荼荼這小伙子大個大,力氣也大。
荼荼連忙接過宋淺月手里的打氣筒,這玩意兒真稀奇。
他學(xué)著宋淺月的模樣拔上壓下還挺好玩兒,宋淺月找準了機會一把用涂上膠水的膠片蓋住了漏氣孔。
膠水迅速凝固,讓荼荼停止加氣,等待膠水完全風干,用同樣的方法把前面的輪胎補好。
這下子兩個輪胎都有了氣,宋淺月用銼刀把輪胎補丁打磨光滑,這一套動作下來天色都快黑下來了。
“吶,現(xiàn)在可以騎了”宋淺月看著修補好的自行車,一股得意之色油然而生,想不到她宋淺月還能修自行車。
嘿嘿。
秦沐瑜已經(jīng)呆愣住了,他沒想到,這真是坐騎,他們研究好幾天都沒搞明白的東西,一時間讓這女人給修好了。
這讓他心中升起一絲挫敗之感,他無法理解這鄉(xiāng)野村姑還能比他們這些見多識廣的更加厲害。
秦沐雪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告訴自己,燁哥哥被這丑女人下了咒,定然是這樣。
既是如此,她得請個道士來驅(qū)驅(qū)邪。
那個男人怎么能這么對她,她可是從小便鐘意于他。
他怎么可以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