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夜深人靜。
甄榀正愁眉苦臉的在院里收拾著藥草,這幾日村里的小姑娘過來找他。
孤男寡女的,這傳出去多不好。
昨日上山采藥又把外衣給刮破了,李家人方才又讓他去給李成稟看看情況,如今這銀子可還沒給呢?
他都往里面貼了不少珍貴藥材,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嘆氣。
這外面欠的銀子啥時候才能收回來。
察覺有人正往這邊過來,甄榀連忙在院里拿了個背簍和藥鋤鎖上院門溜了。
“怎么回事”宋杏花夜起出恭,瞧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她起身本著好奇,跟了上去。
狗子伸出腦袋瞥了一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誰大晚上的偷摸著做什么,莫不是別村人摸進(jìn)來使壞的。
李大妹扭著小屁股來之時,只看到轉(zhuǎn)角處的一片衣角。
想著她娘給她使的法子,她這心里就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如果這事真成了,她就脫離了二嬸的魔掌,不僅如此,甄大夫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嫁了他后也不用侍奉公婆。
賺的銀子也是自個兒握在手里。
她勾著白唇一笑,今日定然是要把這赤腳大夫拿下的,想到此處,她便扯著嗓子在院外喊:
“甄大夫,甄大夫,你在嗎?”
李大妹喊了片刻,見無人應(yīng)聲,便有些納悶,大晚上的,怎么就沒看到人。
宋杏花躲入草叢伸出個腦袋,有些好奇,這不是李大妹嗎?
她跑赤腳大夫這兒來做什么
李大妹此時斂了斂心神,搬了塊石頭站在上面朝院里望了過去。
院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想來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
這不就是這好機(jī)會嘛!
“甄大夫,大妹來找你了”
她胸口不停的起伏,雙腳發(fā)顫,夜色下小臉通紅,一只腳往上,嘗試著往院里爬過去,奈何籬笆做的圍欄不堅(jiān)固,倒塌了不說,某個鋒利的竹尖刺破了下體。
“啊”
黑夜中凄厲的慘叫響起,嚇壞了躲在草叢中的小動物,一時間叮咚亂竄。
宋杏花兒捂著小嘴兒驚訝出聲,這李大妹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著那鋒利的尖刺,她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饒是前世她被迫同那般多男人一起,她也無法想象這是多么的痛楚。
這應(yīng)該受不了吧!
甄榀邁著步子快速往前奔,他現(xiàn)在可是急得不得了,本就躲著李大妹來著,方才那一聲慘叫,可是自個兒住的方向,要是在自己院外出了事,那他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宋杏花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幫她,又想著李大妹不是個好的,思考之時卻被人撞了個滿懷。
巨大的撞擊力使得她立馬天昏地暗,想穩(wěn)定自己身子時卻是早已經(jīng)晚了。
一股重力壓在她的胸口,那嘴嘴唇上溫潤的觸感使得她越發(fā)呼吸困難,在看清這人是誰的同時,她瞳孔猛然睜大。
這不是那誰嗎?
甄榀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聲音,胸口兩團(tuán)柔軟的觸感使得他本就焦急的面色上浮了一層紅暈。
口齒上的兩片唇瓣帶著一絲女子獨(dú)有的味道。
掙扎著起身的同時,他才發(fā)現(xiàn),如他想的一般,壓了一位姑娘。
“你還不起來”宋杏花紅著小臉,雙手撐在男人的胸口。
這人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挺正經(jīng)的,沒想到,這也太孟浪了些。
雖說她同李云升摟摟抱抱過,但李云升想更近一步,都被她給制止了。
也就李云升的屁股能勾起她的興趣,不過,她看人的眼光一向不準(zhǔn),這個世界又同前日脫離了軌道,自己定要擦亮眼睛。
甄榀一聽這話連忙從宋杏花身上爬了起來,他這心里亂糟糟的,連急忙回來做什么都快忘了。
李大妹臉色扭曲且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下身的疼痛差點(diǎn)讓她沒了呼吸,但是她不能死,村里日子才好過起來她還沒嫁人。
她不能死。
余光看見遠(yuǎn)處抱在一起的兩人,雙手摸著身下的竹片,一把從身下拔了出去,疼痛淹沒她的腦海。
希望從此破滅。
“宋杏花”
她艱難的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這,聲音嘶啞如蚊蟲,眼神中怨毒的看著這二人,那個賤人,竟然是她。
要不是甄大夫同她茍且,今晚成事的便是她。
她大妹又哪里會同現(xiàn)在這般,落得個凄慘模樣。
她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絕對不會。
宋杏花背過身子打了一個噴嚏,到底是誰在罵她,還有這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
既然無事,她得回去休息了,今日這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杏花,我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甄榀結(jié)結(jié)巴巴,這事情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他既然毀了人家女子的清白,怎么著的都得負(fù)責(zé)任不是。
“甄榀,你記住了,今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也不要再來對我說要負(fù)什么責(zé)任”
宋杏花這些日子宋真的在宋淺月那里感受到她當(dāng)初的用意。
她前世慘,是她識人不清,既然嫁人是為了攀上富貴,那她何不讓自己成為那個富貴。
就拿甄榀來說,生性純良,前世也是一生順?biāo)欤笥袥]有成親她不是很清楚,但,卻是在頻臨死亡前見過他一面。
然而,那一刻,卻是來給她看花柳病的,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如今她也有些想通了,還是不要再去摻和。
“宋杏花,我會等你的”甄榀只是隱隱覺得宋杏花怎么同往日不一樣了,往日他能察覺到,這是想占他便宜來著。
可如今,自己到底是輕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