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半年前李老頭靠著一月200銅幣的收入成了破爛村的首富,如今這可是三兩銀子。
不是三百銅幣啊!
就算是一個月三百銅幣那些窮人家的姑娘還不是搶著嫁。
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人家。
好些家里人都瞄上了李家。
難怪李大嫂子如今也傲氣上了直接讓李大牛兩兄弟不要搭理她們倆。
李大牛兩兄弟當初被這倆姑娘套了草帽法子,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給村里闖了大禍。
好在村長同宋家不計較,不然,哪里還能讓她們在作坊干活。
宋淺月同李大坨準備當做沒看到這兩人,她們還有事呢?
哪里想得到,人家對面那倆姑娘竟然出了聲。
“哎,哎,兩位姑娘,我想問問,跟你們打聽個事,這宋家什么時候招工人啊!”
兩姑娘倒是長得嬌俏可人,穿著樸素,身量差不多一米五八左右,比宋淺月與劉大坨差不多矮了一個頭。
以至于兩人說話時,那倆姑娘都是抬著眉眼的。
“宋家招工嗎?你家里人會孵小雞嗎?”宋淺月想著那么多雞蛋,到時候可不能讓慕氏一個人勞累,那可是幾百個雞蛋。
家里人手本就不夠,可抽不出人來幫她。
自己村里人說句不好聽的,以前都是沒喂過雞的。
窮得人都快餓死了,哪里還有糧食養雞。
慕氏以前是百花村的,百花村倒是富裕不少,也跟著姥姥多少葉問學了些。
“啥,孵小雞”
兩姐妹驚訝了,宋家要找人孵小雞嗎?
他們家里的男人做事情都實在,編草席都是沒日沒夜的干,因此存了不少銀子,哥嫂兩人也和睦。
這也導致了爹娘想把她們倆人嫁個好人家,之前之所以同李大牛家要那么多的彩禮。
無非就是讓李大牛兄弟倆知難而退,然而她們姐妹倆卻是對這兩兄弟情意綿綿。
幾人極限拉扯個沒完。
她也知爹娘疼他們倆的決心,說這過日子就是柴米油鹽,你家里沒有銀子,吃啥用啥都只能看著。
以后的孩子也只會跟著吃苦。
如今她們草席村合并了破爛村,草席也做不了了,鎮上的鋪子都不收。
草席村的名聲被鄒有勝搞臭了,說他們村給的都是破爛貨。
做草席是沒指望了。
爹娘在得知李家兩兄弟全家都在作坊干活,這嘴里才松了口。
卻不想大牛哥的娘不再讓他們來往,這些日子過來都被他們娘趕走了。
當初草帽的事情是無意中被大嫂的娘家嫂子套出了話,這才把事情鬧大了。
她們家人知道了都自責不已,但是禍已闖,不管怎么著他們家都擔著。
是她們的錯她們姐妹也不狡辯。
話頭扯遠了。
“孵小雞可以啊!我娘,我嫂子都會呢!”家里之前也養了幾只雞,都是自家人弄的。
如果真是要人的話,豈不是,又給她們找了個活干。
“那行,你們十日后再來吧!先說一下工錢,每日10銅幣,包一日三餐,不過得住在這里,做得好工錢再加,以后還能繼續做養雞活什么的”
宋淺月目前還不知道人家的人品,工錢開得有些低,做得好了再添工錢人家還覺得你厚道。
“真有這好事,行謝謝你啊!姑娘,我們馬上回去告訴她和嫂子這個好消息”
兩姐妹名一個名叫肖麗麗,是妹妹,一個叫肖美美是姐姐,兩人由于是雙胎,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也好分辨,一個文靜些,一個活潑。
此刻說話的便是活潑的妹妹肖麗麗。
要知道他們沒有收入都快兩個月了,一大家子嘴里要吃要喝的。
二嫂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也不能吃得差了。
娘親同爹爹頭發都不白了不少。
如今有了這么好的活計,還包一日三餐住宿,這哪里來的這么好的事。
好歹是兩個成年人,不僅不吃家里的口糧,還能往家里拿銀子,做得好了還能升工錢。
聽說這宋家作坊都是這樣的,你先去就看你也做得好不好,踏實肯定工錢都是2銅幣、5銅幣的升呢。
看來他們家是自合村以來第一個能在宋家上工的人家。
兩人對著宋淺月同劉大坨道了謝,手拉著手帶著興奮之色往回走了去。
就連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都被喜悅沖之腦后。
宋淺月想著外面傳的謠,有些事情不身在其中,卻是不好多過做答。
只等過些日子見了人自然就知道為人如何了。
“淺月,真讓她們倆干?”劉大坨抓了抓腦瓜子,有些費解。
“不然呢?我們村的人可不會孵小雞,如今好歹也合村了,但是有活還是緊著我們之前的人”
兩村積怨已久,哪里這么容易想看順眼,真是撿著由頭就拉踩。
再說了,宋淺月也記著仇呢!
她這次開了先例,不過是想著別讓草席村的人離了心,得讓他們有點盼頭。
這如今都合村快兩個月了,再不給點甜頭吊著,以后的村子評級真沒他們村什么事了。
劉大坨一聽這才了然,不得不說,宋家小姑真是大氣啊!
是她就做不出用死對頭的人。
格局大了。
這做事自然而然的也容易成功。
其實宋淺月內心苦逼得緊,鄭楚恒那個孽徒,竟然讓他們合并村子。
這不是擺明了讓他們村年底得不到優秀獎嗎?
本想著還指點一二,既然如此,也沒那個必要了。
一個破爛村都難帶動起來,再來一個,真是把她架在火上翻來覆去的烤。
不過想想,人家定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也就歇了心思。
這邊肖美美肖麗麗兩姐妹趕在午飯之前回了家。
肖潘氏在院里忙活著伺弄青菜,這天氣涼了,青菜不好長,地里凍得慌,也就出了點小苗。
她手上拿著糞瓢,舀了兌了水的小便淋在青菜苗的跟頭。
為什么會兌水,自然是怕尿液的濃度把菜苗給營養死。
此處省略號…………,懂的都懂。
“娘,該開飯了,大妹小妹還沒回來嗎?”一年輕婦人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手上拿著筷子在門口瀝水。
往外張望了兩眼,還沒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