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妹子,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是我攔著他們年輕人不讓好,實(shí)在是當(dāng)初她們欺人太甚,我這心里啊就憋著一口氣”。
李大嫂子不停的對著宋淺月倒苦水,她這心里也苦啊!
養(yǎng)了兩個兒子整日里想著要往外跑,找姑娘,娶媳婦的銀子他們家也確實(shí)存好了,但是,由于心里那口氣的原因,她就是不要娶肖家的女兒。
可這段時日肖家的老婆子老是幫她的忙,漸漸的也了解了一些她的為人。
都是為了姑娘和兒子,她這心里又復(fù)雜得很,說到底還是拉不下那臉皮子。
“人家這也不是給你臺階下了,你順著這臺階下就完事了,他們也是愛女心切,左右四個年輕人也都合得來,這么久了,也磨練了心性,他們也確定對方是適合自己的”
宋淺月不愛做好事,但是肖番氏一家子這樣的人在現(xiàn)代占多數(shù),誰家會把女兒嫁給窮光蛋吃糠噎菜。
到時候哭都不知道哭,整日為了柴米油鹽而愁眉苦臉,夫妻打架的都有。
如今既然條件上來了,人家也不是想要羞辱他們,該結(jié)的親還是得結(jié)。
不然留來留去留成仇。
“這肖家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上門提親的都有不少了,雖說目前都趕不上你們家,但差得也不太多,奈何人家姑娘對大牛侄子情深義重,都沒同意”
宋淺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這心里比誰都著急。
要說她為什么熱衷于管閑事,這就是她的毛病吧!
大家想罵就罵吧!
“淺月妹子,你這么說我這心里的氣也消了不少,肖家人我也能理解,都是為了孩子,我要是同意了這門婚事,大牛大山這倆孩子指不定得多高興呢!”
李大嫂子聽著宋淺月這話確實(shí)安慰了不少,這門親事也不是不能成,肖番氏為了女兒親事也對她賠了不少笑臉。
她之前只覺得人家是想要巴結(jié)她,讓她給宋家的人說說,讓他們家的人都來宋家上工。
原來并不是這樣的,是她想岔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打這樣的主意。
“這結(jié)親可不是結(jié)仇,李大嫂子,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找媒婆上門提親去”破爛村的的低氣壓,是時候緩解緩解了。
得讓那些人知道,他們破爛村不會就此被擊垮的。
李大嫂子哪里有不應(yīng)之理,這人啊,想開了,心里長時間的壓抑也都解開了。
金鳳樓。
門口大門處貼了一張暫停營業(yè)的字樣,不少食客擠圍在門口,紛紛納悶,這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就暫停營業(yè)了。
“店小二,你們店做什么呢?怎么關(guān)門也不說一聲的”
“就是啊!我這小舅子從梨花鎮(zhèn)來的,就為了吃一口這水煮魚”
這食客旁邊還站了一個白嫩嫩的書生,一臉失望的看著店小二,要知道小舅子遠(yuǎn)道而來,他才帶過來金鳳樓好好吃一頓,沒想到吃不到,家里婆娘可不得罵死他啊!
“非常抱歉了,各位食客,今日食材供應(yīng)的商家被人使了壞,預(yù)計(jì)三天之后漸漸恢復(fù)營業(yè)”
小二一臉抱歉的看著大伙兒,他們就說昨晚破爛村的方向火光滿天,也不知是哪家的房子著火了。
今日一早他們派過去拉菜的人才知道,宋家的豆腐作坊變成了一攤灰燼。
短時間內(nèi)不會恢復(fù)如初,不過好在宋家?guī)旆慷嗌儆行┌氤善罚蘸蟊隳苌倭抗?yīng)他們金鳳樓。
“原來昨晚的大火是破爛村的發(fā)出來的,這些殺千刀的,竟然干出這等放火之事,可真是喪盡天良啊!”
“可不是啊!都是些害人精,準(zhǔn)是是其他酒樓干的,為的就是覺得金鳳樓搶了他們生意”
“哎!你們這么說好像也不無道理,準(zhǔn)是是這些酒樓看金鳳樓不順眼,這才使壞”
食客們都義憤填膺,這做事太過了,他們可看不下去。
“我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我就是吃路邊上的攤子,也不去他們酒樓吃”
“可別說,這路邊上有家混沌攤子,味道還真不錯,皮薄餡大,好吃得很”
“是不是一對老夫妻擺的攤子,味道真這么好,我上次從西市路過,就看到了,今日正好金鳳樓不開門,我這就去西市吃一碗”
食客們一個二個說起了那混沌有多好吃,引得這些餓肚子的人饞蟲被逗了出來。
這群人浩浩蕩蕩的對著西市跑了過去,生怕去晚了沒得吃。
有人想在宋家的麻辣小吃攤子上面買點(diǎn)吃食回去下飯,奈何人家今天根本就沒出攤子。
不少人敗興而歸,也不知道宋家啥時候再出攤子,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
大中午的,福滿樓還在等著今日賓客爆滿,奈何今日來的人竟然比往常還少了不少。
佟子樓聽著底下人的消息,徹底黑臉。
他今日特地讓人多備了不少食材,就是得了今日金鳳樓不開業(yè)的消息。
諾大的酒樓如今才位客人,竟然只及平日里的二分之一。
佟子樓的屋子里,茶壺摔了一地,可見他到底有多憤怒。
“這么多人,沒來我福滿樓,也沒去千里坊,他們是去了何處”。
底下人瑟瑟發(fā)抖,原本以為這位新來的掌柜是個大方的,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脾氣不知道比前掌柜劉霸大了多少。
他在這手底下做事,動不動就地摔茶杯子,腦子上的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
大方是大方,前提得是有沒有命花。
“小的都打聽了去都去吃路邊攤了”這人名為粟米,約莫三十來歲左右,娶了一房妻子生孩子難產(chǎn)而死,如今還未娶新婦。
倒是同花樓的曼曼姑娘兩情相悅,還立誓,只要他賺夠了銀子,就去花樓給曼曼姑娘贖身。
他如今也才存了八兩銀子,還大多都是前掌柜劉霸賞給他的。
跟了這佟子樓這么久,也才得了100銅幣的賞銀。
佟子樓這淫賊竟然看上了曼曼姑娘。
花了五十兩銀子包了曼曼姑娘一個月,他這可見他這贖身之路有多艱難。
也可能是他癡心妄想,-->>這花樓里怎么會放走這么一棵搖錢樹。
“什么,去吃路邊攤都不來我們酒樓,真是欺人太甚,瞧不起我福滿樓”
佟子樓面色難看,拳頭握得“嘎吱”作響,本就沒有眼縫的小眼睛散發(fā)出了精光。
他沒想到,這金鳳樓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竟竟然有這么多的忠實(shí)顧客,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樣看來,金鳳樓對他們的威脅,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還有那個宋家,燒了一個作坊竟然還對他們起不了任何威脅,聽說還馬上就要重建作坊。
這宋家真是他的一大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