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回到一旁的屋子里,吩咐溫劍。
“注意防衛(wèi)四周,這些海寇手段高,城墻恐怕?lián)醪蛔∷麄儭!?
裴七音驚訝:“他們還敢來?”
“他們已經(jīng)把大宗南部區(qū)域,當(dāng)成了自己的地盤,怎么會輕易放棄,肯定要來的。”
“他們不怕咱的軍隊?”
“就拿你來說,大批的軍隊,能擋得住你跑么?”
裴七音沉思著點頭,還真是如此,如果在夜晚,有黑暗的掩護(hù),你再多的軍隊,恐怕也很難攔得住自己。
“可是,面對如此高城,他們還會來履險?”
裴七音還是有些質(zhì)疑。
林豐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些海寇,不能用正常人類來衡量他們的思維,行事之瘋狂,可見一斑。”
裴七音堅定地點頭:“將軍說的話沒錯,小心肯定沒壞處的,我去安排崗哨。”
說完,轉(zhuǎn)身出門。
林豐想了想,再次來到林巧妹待的房間,查看了一下她的狀況,仍然高熱。
貝米正在不停地用涼水,擦拭著林巧妹的身體,用此來降低她身體的溫度。
林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
林巧妹每次嘴里發(fā)出的動靜,都讓他心中一陣急跳,覺得該是能醒過來的時候。
可每次都讓他失望,林巧妹依然昏沉,雙目緊閉,呼吸急促,額頭滾燙。
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林豐見貝米累得拿不住東西,便起身,接過沾了涼水的布帛。
“你去休息,讓我來吧。”
貝米點頭,默默退到一旁。
林豐輕輕擦拭著林巧妹的身子,看著她蒼白卻秀麗的面孔,心情十分沉重。
擦拭一遍后,林豐將林巧妹抱在懷里,耳朵湊近了她的口鼻,聽她的呼吸頻率。
林巧妹的呼吸中,帶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林豐心中一沉,這應(yīng)該是中毒的表現(xiàn),毒素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內(nèi)臟中。
正琢磨著該如何解毒,忽然聽到一個蚊吶般的聲音。
“哥你來了我還活著么”
林豐連忙轉(zhuǎn)臉觀察林巧妹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一片清明,盯著林豐的眼睛。
在一旁的貝米驚喜地?fù)溥^來,聲音哽咽著。
“姐,您終于醒了呀”
林豐卻覺得事情要壞。
林巧妹的臉色出現(xiàn)了一抹潮紅,精神仿佛好了很多。
林巧妹一雙黑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哥,讓你抱著真好,我想永遠(yuǎn)這樣。”
林豐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模糊,他覺得自己很無用,無法留住這條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
強忍住悲痛,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巧妹,只要你喜歡,哥會一直抱著你。”
“嗯,哥說的話,巧妹沒有不信的。”
貝米仿佛也看出了不對,輕輕坐到一旁,不敢出聲打擾他們兩人的對話。
林豐抱著林巧妹的身體,甚至感受到了她生命的流失,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眼淚大顆大顆滴落到林巧妹的臉上。
“哥,你哭了巧妹,從來沒見過哥哭呢”
林豐搖搖頭,身體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哥,不哭,巧妹永遠(yuǎn)在”
“哥,這一仗,巧妹給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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