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墨聽到老爺子就這么定了人家,萬一人家小姑娘沒跟您孫子可怎么辦?
嘆,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他不省心,還有他那個媳婦。
楚瑤開著車,副駕駛老楚瞇著眼,今天在餐桌上喝了些酒,但也在飯桌上加了幾個人的微信,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有項目。
不過他沒跟女兒說的是,顧時聿過來跟他說了會兒話,這才導致在飯桌上那幾個人加了他微信的。
畢竟這些人可是看見了顧家的長孫主動過來跟他說話的。
他拿起車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醒了醒酒,看了看女兒,說道:“顧時聿過來找我說了幾句話。”
楚瑤看著前面的路況,點下頭說道:“嗯,你們不是有項目還在合作嗎?我和他只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們有項目該合作合作。”
老楚看了看女兒,突然發現女兒對待感情的事,還真是拿的起,放的下。
“知道了,你明天去復診是吧?那我定后天的機票?”老楚問道。
楚瑤想了想,她不確定知意要不要跟她一起回海市,她怕到時候沈硯母親單獨見知意,受欺負。
“爸,您公司有事,您先走吧,我等等知意,她一人在這兒,我不太放心。”
“行,那老爸明天就走了。”
他公司里還有事,既然這樣他就先回去了。
兩人回了酒店,楚瑤進了房間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打算休息會兒。
夏知意跟著沈硯回了他的住處,兩人在沙發上,氣氛有些凝重。
夏知意臉上平靜地看向落地窗外的落日余暉,等著沈硯開口。
沈硯看著對面的夏知意,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說道:“我其實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家庭。”
夏知意聽到看向沈硯。
他看著夏知意,輕輕扯了下嘴角,語氣透著無奈說道:“從我有記憶以來,他們總是在吵架,那時候小,我不明白因為什么總是吵架。
小時候我大部分的快樂時光都是在時聿家里度過的,我父母是家族聯姻,后來我是上了初中無意間聽到他們兩人吵架,我才知道我父親其實在年輕時候有喜歡的人,但家里不同意才分的手。
我喜歡呆在顧時聿家里,他們家里氛圍是我在家里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心里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娶個我喜歡的女孩,生個可愛的孩子,家里溫馨幸福,不想他跟我一樣。
知意,你別丟下我可以嗎?我從大學畢業就不受他們兩人控制了,我也不需要他們資產,我自已掙的就夠了,養一個小家綽綽有余。
所以不需要他們同不同意我和你的事,我完全可以自已做主,我明天自已回家跟他們說清楚之后,我就將這里所有的東西運回海市,我們在海市定居生活。”
夏知意聽著他說的這些,眼圈漸漸泛紅,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小時候也是那么不幸福,不快樂。
她站起身走過去,蹲在他面前,雙手環上他的肩膀,抱著他,聲音透著一絲心疼:“沈硯,我不丟下你,我們一起組建一個幸福快樂的小家,生個可愛健康的小寶寶,我們給他一個幸福的小家好不好?”
沈硯抱住她,頭埋在她肩頸處,點點頭,低聲道:“好,這次我們回去,我們就準備婚房,找個日子辦婚禮好不好?”
夏知意紅著眼圈,眼眶漸漸濕潤,沙啞道:“嗯,我答應你,我們以后一定會很幸福的,我們一起努力。”
沈硯聽到,攬著她的腰,抱她起來放在他的腿上,頭埋在她頸脖處蹭來蹭,說道:“好。”
第二天早上,沈硯和夏知意去了沈家。
夏知意雖然心里緊張,但她決定還是跟著沈硯回家。
沈建軍昨晚接到他兒子的電話,說是明天帶他女朋友來家,他還有話跟他們說。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開車回了家。
李嵐英早就跟沈建軍分開居住了。
李嵐英昨晚也接到了兒子的電話,收拾完下了樓看見她那所謂的丈夫坐在客廳。
她走了下去,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著沈建軍,輕笑中帶著一絲嘲諷:“這下你滿意了?兒子這次徹底要跟我們分開了。”
沈建軍看著她,嘆了口氣,說道:“嵐英我們都已經到這個歲數了,就不要再吵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如果你想離婚,我隨時都可以。”
李嵐英眼神透著冷意,冷笑道:“沈建軍,我要給我兒子守住家產,我是不會讓你外面的私生子得到一分錢。”
沈建軍聽到,眼神閃過一絲心虛,也就不再說話。
沈建軍還以為她真不知道呢,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忍著不發而已,她對他的感情早在這些年吵沒了。
沈硯牽著知意走了進來。
“爸,媽,這是夏知意,我女朋友,這次我們回海市就會準備婚禮了。我們會定居海市。”
李嵐英看著兒子,到底這些年還是傷了兒子,又想到這些年她一直默默地撐著這個家,心酸的不知跟誰說。
兒子也不理解她。
沈硯看了看母親后,牽著知意坐在沙發上。
他看見他父親的車停在了院外,那顯然是昨晚沒在家睡,他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了三杯茶水,放在父母面前,又遞給知意一杯,自已又倒被茶水。
他端起茶杯隨意問道:“爸,您是早上去公司了嗎?”
沈建軍也端起兒子倒的茶水端起喝了一口,不明白兒子為什么這么問。
也就沒多想隨口說了出來:“沒有啊。”
沈硯聽到,抬眼看向他父親,沉聲問道:“所以,你是昨晚沒在家睡?”
沈建軍聽到兒子這么問,一時有些尷尬,笑著溫聲道:“昨晚在公司加班了,就···在公司里睡下了。”
從高三去了深市讀,后考上大學參加工作就一直沒回家住過,偶爾回來住也是能看見兩人都是在家睡的。
只是父母兩人早就分屋睡了,但他是沒想到他的父親早就住外面了。
沈硯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父親,直接冷聲問道:“所以,您是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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