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得知,嚇得一個激靈跑去壽安堂。
老太太氣的摔了茶盞“大丫頭瘋魔了,拉走擺設(shè)還不夠,還要拿走衣裳首飾?”
“母親,現(xiàn)在怎么辦啊,好多人都跟來做見證。”
“清婉怎么這么傻,分明中了她的激將法!”
“母親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咱們既不能還,又不能和商賈沾邊,這可如何是好啊?”
段氏急得團團轉(zhuǎn),可惜沒時間給她想辦法,顧希沅等人比回來報信的婢女只落后一小段。
此時已經(jīng)去賬房取來賬冊“公中出的銀子我們一件不取,我娘出的,一件不留。”
“是。”海棠銀杏激動應(yīng)道。
賬冊顧希沅遞給幾位公子小姐過目,買了什么,銀子出處,一筆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的天啊,侯府一年要花三萬多兩銀子?”崔行舟驚呼出聲,他恰巧翻到總賬那頁。
“什么?那這么多年,豈不是花了五十多萬兩?”
人群中不斷傳來唏噓,這潑天的富貴怎么沒砸到他們家?
就這顧清婉還好意思搶人家太子妃的位置?
真不要臉!
“人呢,快點還東西。”崔行舟看不過去了,此刻恨不得江氏嫁的不是平陽侯府,而是他武安侯府。
“就是,快一件一件還回來,你們不是不屑用商賈之物嗎?”幾位公子吵吵嚷嚷。
老太太聽聞門外又聚了人,氣的直不起身,被扶去床上躺著。
顧坤的東西顧希沅已經(jīng)讓人去翻,除了老太太,二房三房的主子都出來看怎么回事。
侯府唯一的姑奶奶顧念嫁去了承恩伯府,離得不遠,聽聞侯府又鬧起來,打聽才知顧希沅要收走所有金銀細軟,趕緊趕回來制止,否則她以后回娘家豈不是什么都帶不走?
進了府門,見一群外人在對賬,還有人不斷搬東西,她氣的指著顧希沅鼻子數(shù)落:“希沅你怎能如此不孝,那些東西都是你娘孝敬你祖母的,贈給府里的,還不快快讓人住手!”
顧希沅福身行禮:“希沅見過姑母,我娘乃商戶,堂妹說我娘買的東西都是商賈之物。”
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她語氣驚訝:“呀,姑母的耳墜就是我娘買的,用堂妹的話說,就是姑母貪圖商賈之物。”
“你,你別胡說,我怎會那般?”顧念趕緊撇清,她可是未來伯爵娘子,可不能任她污蔑。
“對了,姑母當年出嫁,公中沒銀子,好像您的嫁妝都是我娘出的吧?”顧希沅呵呵一笑:“如此這般姑母還是全部還回來的好,以免沾染上商戶氣息。”
顧念大驚:“我的嫁妝當然不是,那個,我先走了,你表弟這兩天有些不舒服。”說完趕緊跑了,很怕顧希沅追著她討回去,嫁妝還回去她可就成了京城第一丟臉之人。
二老爺和三老爺看妹妹不成事,親自出來交涉。
“希沅別鬧了,再鬧下去,你和誠兒還怎么在侯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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