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心情極好,掙再多銀子也沒有兩個孩子承歡膝下高興。
江氏得知一雙兒女回來,也來了主院。
打人的事姐弟倆沒瞞著,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她們有理,即便瑞王登門也不懼。
江氏擔憂“若瑞王不講理怎么辦?”
“他要是敢碰我們姐弟一根汗毛,女兒就買兇殺了蕭洛。”顧希沅豁出去了,就算玉石俱焚也不能讓她們姐弟吞下今天的屈辱。
一屋子人怔住,尤其江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兒怎會是這個性子,難道這么多年的乖巧溫潤都是裝出來的?
“你怎不是個男兒?”這般有魄力,有頭腦不拘泥,江老爺既贊賞又嘆息。
希沅是他看著長大的,江氏書館內有暗道,他們祖孫常在暗閣里見面,女兒都不知道。
七歲那年,她說整天學琴棋書畫好無聊,他便教她經商,暗中給了她兩個掌柜,并給了她幾個鋪面,讓她自己打理。
她聰慧又果敢,短短三年,便開了幾間屬于她自己的鋪子。
后來,他發覺她不僅思路敏捷,膽子也大的很,在他銀錢的支持下,吞了很多家商號。
若是男子,朝堂定有她一席之地。
顧函誠給姐姐豎大拇指“外祖父,我姐比男兒厲害。”
顧希沅推他手“謙虛點。”
一屋子人哈哈笑開。
說了會兒話,孫氏讓兩個寶貝疙瘩回去休息,晚膳一起用。
顧函誠迫不及待的讓人帶路去他的院子,江氏和顧希沅陪他去看。
他自己有單獨的大院,院中間做成了練武場,屋子里的擺設比江家送去顧家的還要精美,很后悔怎么沒早點來外祖家住。
顧希沅已經高興過了,她之前和外祖父提過想要蓋一間花房,被祖母斥責驕奢。
結果在江家,她的澄心居旁邊就是個大花房,擺宴都沒問題,她很喜歡。
江氏看著兒女滿臉喜色越發后悔,這么多年,她打扮素凈,盡量避免和娘家來往,就為不影響這雙兒女,現在看來完全沒用。
“以往委屈你們姐弟了,以后娘不再管,你們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顧函誠很高興,穿著普通他也沒少被嫌,娘早該如此。
……
平陽侯府,顧清婉大哭之后終于平靜下來,段氏一直守在她身邊,心疼壞了。
摟緊女兒,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清婉抽噎著,身子一聳一聳的,把松鶴樓里的事原原本本告訴給段氏。
段氏摟著女兒的手不住收緊,真沒想到顧希沅這般惡毒,引太子說那些話傷女兒的心,還口口聲聲瞧不起她女兒。
商賈之女,憑她也配!
還想拖延下去引太子反悔換人,卑鄙!
“女兒不用聽她嚇唬你,老太太和侯爺不會任她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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