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太太正納悶江氏怎么不說話,屋內突然響起笑聲。,衫?葉`屋?!首~發+
顧希沅拿起帕子遮住臉:“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小姐笑什么?”董嬤嬤不滿,老太太說話她卻笑,真沒禮教。
除了江氏娘仨,其余人皆變了臉色,這話哪里不對,有什么可笑的?
顧希沅笑個不停,偏頭看向顧函誠“弟弟,你說好不好笑,是咱們娘親捐的銀子,陛下才賞賜宴席,祖母竟說是因為侯府。”
顧函誠也笑開“就是,我娘不嫁侯府,捐這么多銀子照樣能得到陛下嘉獎。”
顧希沅掩著唇湊近顧函誠,聲音低低的,說起悄悄話。
“哎呀,沒有娘捐銀子,二叔官職五品,參宴的資格都沒有,三叔就更別提了,現在不感謝娘,反倒讓娘感謝侯府。”
“祖母顛倒是非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不愧是御史府出身,咱們姐弟差的遠,要好好學學。”
顧函誠撇嘴,認同點頭。
二人聲音不大,但屋子沒人說話,難免聽到一些。
老太太氣的手杖都在抖,她最不愿提及娘家,當年侯府被褫奪爵位,又被抄家,娘家果斷和侯府斷了來往。
這幾年關系有所緩和,也是因為爹娘去世她回去過,但心底依舊有怨,沒想到顧希沅竟提她痛處。,w′u+x?i¢a+n+g′l`i-.,c¢o!m`
二房三房各人臉色也甚是難看,又無從反駁,若江氏不捐,他們還真沒機會進宮。
顧坤氣女兒說話口無遮攔,卻不能說什么,只能裝沒聽到“咳咳,娘莫要再說這些,我們一家人不分彼此。”
江氏掩唇冷笑,虛偽。
“侯爺直說吧,叫我們回來到底何事?”
顧坤看看江氏,又看看顧希沅,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老太太一肚子氣沒處撒,現在也不顧及了,直道:“還是清婉做縣主的事,她又是將來的太子妃,沒有相應的嫁妝太丟人。”
“想必你們已經知道,大丫頭以后只是側妃,用不上太多嫁妝,我和侯爺已經定了,希沅的嫁妝拿出來,大部分歸清婉。”
顧坤垂著眼,沒看妻女。
段氏母女面露笑意,老太太終于索要嫁妝了。
三房此刻瞪大了眼睛,顧清婉搶了人家婚事還要搶嫁妝?
顧嫣然都有些接受不了,祖母和大伯父為什么要這樣做?
“憑什么?我姐的嫁妝只能是我姐的!”顧函誠氣的站起身爭辯,他是真沒想到,自家人比外人都可惡。~3¨葉*屋_!唔·錯·內~容′
“你別管。”顧希沅拉他坐下,她早就想到侯府不會做人,和他們動氣就是傻。
老太太看著每個人的反應,給自己的強盜行為安上合理說法:“這段時間希沅惹了多少事?令侯府蒙羞不說,還惹到瑞王和禮部陳侍郎等官員,就憑這點,不罰她挨家法已經很仁慈。”
“如今是讓她將功補過,若不答應,家法伺候,再趕出家門,侯府大小姐也別做了。”
江氏看向顧坤,以往滿含愛意的雙眸如今只剩恨意:“侯爺也覺得,希沅該讓出嫁妝?”
顧坤沒看她,為了侯府,只能穩穩抓住太子,將來侯府是天子岳家,即便不能更進一步,也不會像二十年前那般突然落敗。
“希沅行事欠妥,的確該罰,本侯知曉她的嫁妝是你用心攢的,沒了再攢就是,相信有過這次教訓,她以后行事會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