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算賬時,損失了六百多兩,公中快要沒銀子了,這日子可怎么過?
老太太一直躺到現在,說胸口沉甸甸的,大夫來看過,開了藥也沒用。
顧坤回來就一直陪著,她拉著兒子的手,淚水順著眼角流出“是娘錯了,不該讓你和江氏和離,兒啊,侯府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剩爵位。”
“娘別擔心,慢慢會好的。”顧坤怕她著急上火,哄勸著安慰。
老太太搖搖頭“就憑那些產業,你和老二的俸祿,侯府是維持不住往日風光的。”
“要不……你去哄一哄江氏?”
顧坤苦笑“拿什么哄?”她離開的那般決然,絲毫不顧念他們十八年的夫妻之情。
“你去和她說,會為誠兒請封世子。”
“現在就請嗎?”
“現在還不行,你先去和她說你的打算,主要是迎她回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顧坤垂眸,斂下心酸,自從為清婉請縣主以來,她們就已經不信任他了,真請世子都未必信,何況又是口頭承諾?
“娘放心,兒子懂該怎么做了。”安撫了幾句,他出了壽安堂,心中一團亂麻。
顧清婉一天沒出屋子,沒當上縣主,太子妃也沒了著落,發出去的請柬成了別人笑她的邀約。
都是顧希沅害她至此,害她定了那么多貴重的衣裳首飾,還騙了她三萬兩買那幅畫。
到時還不上這六萬兩,被祖母知道一定會打死她。
她受這么大委屈,宋家姐妹沒來看她,一定是嫌棄她,不想再和她往來。
她恨顧希沅!
顧清婉咬牙切齒,別高興的太早,早晚有一日會讓你百倍千倍償還!
……
“姐姐。”
澄心居,顧函誠一身酒氣跑進來。
顧希沅帕子捂住鼻子,好看的細柳彎眉高高蹙起“誠弟喝酒了?”
顧函誠趕緊左右聞聞,退后兩步解釋“我沒喝酒,是蕭洛喝的,我剛把他送回瑞王府。”
春蘭送來茶水,顧函誠接過飲下“昨晚他就喝了不少,今天又喝,傷心你選燕王不選他。”
顧希沅忍俊不禁“小屁孩一個,懂什么?”
“他還問哪里不如燕王,我都沒好意思打擊他,他哪里能比的上姐夫?”
又叫姐夫?
顧希沅懶得糾正“你來找我就說這個?”
“當然不是。”顧函誠湊近“姐,你說過會替我問問燕王,我想參軍,不想回國子監了。”
顧希沅捏著鼻子離他遠些,算了,誠弟不是讀書那塊料,再讀十年也考不上。
“你出去吧,我明日問問他,若他答應,你可要好好學。”
顧函誠齜著牙笑“這是自然,弟弟怎會給姐姐打臉?”
“行了,一身酒氣快走吧,好好洗洗。”
“遵命。”顧函誠一陣風似的跑走。
燕王府,男人看過顧希沅的信后靜默很久,她明天想約他見面。
今天剛見過,還一起用的膳,本該覺得厭煩的他,為何心中竟對明日隱隱有些期待?
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影八“明日本王沒時間。”
風訣云影詫異,王爺明日有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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