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手而立的男人轉過身,根本不是顧坤,而是蕭瑾宸。
他回頭那一瞬鼻腔發酸,眼圈含淚,一聲哽咽的“沅沅”出口,海棠銀杏防備的擋在顧希沅身前。
三人禮都沒行,顧希沅警惕的目光深深刺痛了蕭瑾宸,他們本該最親近的。
“你放心,孤不會傷害你,只是想告訴你,孤從前和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他聲音放輕,怕嚇到她,語氣有些急切,怕她不信“那日孤和顧清婉什么都沒發生,即便迎她進宮,孤和她之間依舊什么都不會發生,孤會為你……”
“停!”顧希沅伸手制止“我對你們發生什么不感興趣,你也沒必要解釋給我聽,我要進的是燕王府,東宮的事和我沒有半分關系。”
“為了我的名聲,還望殿下勿在私下見我,即便是我爹的書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被人知曉。”
顧希沅飛快福身行禮“就此別過,祝殿下與堂妹以后和樂美滿。”
說完,她提起裙擺轉身就跑了,海棠銀杏護著她退出去。
蕭瑾宸滿眼受傷,她的神情為何沒有絲毫波動?
他是什么洪水猛獸嗎?竟讓她不顧儀態跑走,她為什么會這么殘忍?
蕭瑾宸的情緒再也繃不住,大步邁出去回了東宮。
顧清婉的婢女匆匆跑回去“二小姐不好了,太子又走了。”
“怎么走了?”顧清婉大驚“他不是來接親的嗎?”
婢女在她耳邊低語“有人看到大小姐和太子先后從侯爺的院里出來,也不知說了什么,太子直接回了東宮。”
顧清婉氣的摔了茶盞,顧希沅剛才說的好聽,卻受不了太子來接她,慫恿他離開,真不要臉!
“二小姐消消氣,不能再砸了,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
顧清婉坐回椅子,喘了好半天才把這口氣壓下去。
她馬上就是太子的女人,顧希沅能攔一次,還能次次來攔嗎?
侯府眾人對于太子到訪又離開也很不解,唯有顧坤知道緣由,但他沒說。
不久,顧清婉坐上內務府安排的喜轎,進了東宮。
沒有正妃,不必去拜,她一心等著蕭瑾宸來她房中。
可她等著的人,正在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顧希沅好狠的心,她為什么不吃醋!
她為什么祝福他和別的女人?
為什么不生氣,為什么不聽他解釋?!!
谷瑞在一旁擔憂的勸著“殿下,天晚了,您應該去側妃房中了。”
“不去,沅沅不信孤,孤就要讓他看看,孤允諾她的一定會做到!”
谷瑞頭疼不已,顧大小姐馬上就要做燕王妃,做給她看有意義嗎?
可他不敢說,只能勸著他少喝些酒。
一連幾日過去,顧清婉都沒等來她的太子殿下。
不行,她心急不已,這樣下去,她不得寵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
而且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把那幅《鳶飛》拿回來。
做不成正妃,她花的那三萬兩毫無意義,娘還指望把這畫賣了,再想辦法湊三萬兩,好把抵押的產業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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