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坤皺眉“你笑什么?”
顧希沅同情的看著他“我笑爹天真又愚蠢,敵人把毒下到你碗里,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還在為他考慮要不要牽扯他。”
顧坤臉色發(fā)白,哪有這樣罵自己親爹的?
“如果爹能做到,女兒只能說佩服,我的確沒您高尚,我承認我卑劣不堪,就算再來一百次,我依然會鬧到陛下面前,爹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可她是你親祖母?你行事之前是不是要和我商量商量?”
“和您商量什么?商量怎么隱瞞祖母要殺我這件事嗎?”
“然后等著她下次再來殺我?”
顧希沅真是忍不住笑了,本以為心已涼透,原來還能更冷“話不投機半句多,爹還有別的事嗎?”
顧坤見她冷臉,瞪了一眼“事已經(jīng)出了,下不為例。”
顧希沅白眼一翻“勸爹想想前提,首先你得讓侯府的人老實點,別把手伸到我這兒來,否則絕不姑息。”
“好了,不提這件事。”顧坤被她氣的心肝肺疼“還有你堂妹的事,五千兩的畫,你怎能賣她三萬兩?”
“賺錢做生意,你從外人手掙多少倍都沒關系,可她是你堂妹,現(xiàn)在府里大半產(chǎn)業(yè)都抵押了,贖不回來便宜別人對你有什么好處?”
“爹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要買?我標價多少是我的事,隨手一個發(fā)簪賣一百萬兩誰管的著?”
“沒人買,就證明不值這個價,但顧清婉買了,就證明我定高價沒毛病。”
這孩子怎如此不講道理,顧坤面露慍色“還不是你語間刺激到了她!”
顧希沅冷笑“那時她可是你們屬意的太子妃,女兒幾句話就能刺激到她,這智商配做太子妃嗎?”
顧希沅突然后悔,讓顧清婉當太子妃才對,也是削弱敵人的好方法。
顧坤一口老血吐出,見說不過,放棄理論“現(xiàn)在不說她為何要買,你只說能不能把那十萬兩田產(chǎn)贖回來?”
“沒問題。”顧希沅頷首。
“真的?”顧坤一喜。
“但我花銀子贖回來的就是我的,你們沒意見我可以去贖。”
“你!”顧坤氣的站起身,臉都綠了“你是不是覺得侯府不行了,落魄了,你指望不上這個娘家,所以做事這般不計后果,不留情面?”
“我告訴你,再怎么樣,我還有爵位在身!”
顧希沅悠悠道“但女兒現(xiàn)在是王妃。”
“你……”
顧希沅站起身,耐著性子聽他說了這么多,已經(jīng)很給他這個當?shù)拿孀印?
“爹不用多說,祖母的誥命是她要殺皇家王妃弄丟的,田產(chǎn)抵押是二房做的,堂妹是東宮側(cè)妃,有太子在,怎么也輪不到我來贖。”
“再者,爹知不知道江家丟了多少產(chǎn)業(yè)?本就周轉(zhuǎn)不開,哪來的銀子替她贖罪?”
“如爹所說,再怎么樣您的爵位還在,二叔的官身還在,困難總會過去,可江家沒了銀子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點銀子對江家而根本不算什么。”顧坤額頭青筋直跳,怎么可能為這事去找太子?
“那是以前。”顧希沅轉(zhuǎn)身走人“女兒要去見祖母,雖然她要殺我,但我不能不“孝順”她。”
兩名侍衛(wèi)走在她身后護著,顧坤見此顧不得生氣,趕緊起身叮囑“你祖母心里還氣著,不求你多孝順,只別再氣她。”
顧希沅冷哼,那就要看她要不要好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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