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沅心道真巧,她降位后還未見過:“這不是婉良娣嗎?婉良娣怎么出宮了?”
一口一個婉良娣,顧清婉氣的直咬牙“給祖母過壽辰,祖母一年只過這一次,妾身應該回去表表孝心。”
“是怕過一年少一年嗎?”顧希沅嘆息“那婉良娣快回去吧。”
顧清婉瞥了一眼顧函誠“堂弟怎么這個時辰還不回府?再耽擱恐誤了祖母壽宴,被人說不孝就不好了。”
后很懂事的看向不懂事的顧希沅:“堂弟還小不懂,燕王妃也該多管管才是。”
顧希沅收了笑意,聲音威嚴:“怎么,當上良娣以為你了不起,敢教訓本王妃了是嗎?”
“妾身不敢!”顧清婉身子低下去,嘴上說著不敢,實則挑著眉眼,看她能奈何。
顧希沅向后靠著,神情閑適:“不知陛下召見和祖母過壽哪個重要,忠孝自古不能兩全,婉良娣可否告知一二?”
陛下召見?
顧清婉的心猛然一顫,指甲掐進掌心毫無所覺,顧函誠一沒功名,二沒爵位,憑什么被陛下召見?
極大的恨意沖刺胸腔,就憑他們姐弟也配!
壓下心中的翻江倒海,硬擠出一抹笑說道:“自然是要以陛下的事為重。”
“如此婉良娣還覺得誠兒不孝嗎?”
“妾身不敢。”
“不敢就讓開。”
顧希沅勾了勾唇:“哦,對了。婉良娣位分變動還沒送上賀禮,下次再變,本王妃定會讓人補上。”
“不勞煩燕王妃破費。”
“不算什么,海棠,走吧。”
“是,王妃。”海棠把馬車簾放下來,顧函誠上馬。
顧清婉退后兩步淺淺行禮,氣的牙根癢癢,顧希沅居然笑她。
剛要轉身,馬車內傳出女子艷羨的聲音:“唉,還是婉良娣的日子有趣,這位分有升有降的,著實令人羨慕。”
蕭泫在一旁看著她演,她才讓他佩服。
顧函誠在前頭哈哈笑出聲。
馬車外的顧清婉,此刻恨不得抽出侍衛的配刀,沖過去殺了顧希沅!
她這輩子都是她的克星,她們倆注定無法共存!
“快走。”匆匆上了馬車,再也不想看見任何熟人。
......
此時的承恩伯府,顧念催著夫君盛煜出門。
“催什么催,去那么早干什么?”
顧念著急“我娘壽辰,去晚了不好看。”
盛煜白了一眼“我可告訴你,侯府如今連個像樣的宴席都請不起,還欠著六萬兩銀子,你可不能貼補娘家。”
“若是被我看到,你以后再也別去了。”
“我又不傻,可是去晚了娘會不高興。”顧念當然知道,承恩伯府如今大不如前,夫君沒什么大出息,只在吏部擔了個閑職。
盛煜被她伺侯著穿外衫“不是我說,你現在哄老太太高興還有意義嗎?什么都換不來不說,還有可能被她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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