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清婉回宮,顧松偉親自去送。
正如顧函誠所說,對于姐姐不能讓他見皇帝這點,他心里也很不記。
到了宮門口,他忍不住說出來姐,你好好哄哄太子殿下,若弟弟也能見到陛下,這弓就是我的。”
“我可是大伯帶去軍營親自教導,顧函誠怎能比?大伯母為他請的那些師傅,教他的都是花架子,耍出來給大伯母看著好看而已,真打起來,幾招他就是我手下敗將。”
“真的?”
顧清婉不懂功夫,也很少見弟弟練武,對此一無所知。
但見他這般自信,突然覺得本該是弟弟的賞賜,卻被顧函誠搶了去。
“當然。”顧松偉別的不說,對自已功夫還是很自信的,在軍營里,沒幾個人是他對手。
顧清婉今日心一直堵得慌,此刻才終于好了一點。
“姐,你要為我們二房的榮耀去爭取。”
提到這茬顧清婉犯愁,她比誰都想哄好蕭瑾宸,奈何下了藥他都不動搖。
還惱了她,降了她的位分。
不想在弟弟面前說這些,會讓他覺得她這個姐姐沒有顧希沅中用。
“我回去試試,你等我消息,回家去吧。”
“好,姐你盡快,我知道姐也受不了顧函誠騎在我頭上。”
“當然,去吧。”
顧松偉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上馬離去。
回到東宮,顧清婉想去見蕭瑾宸,被谷瑞攔下:“良娣以后有事通奴才說就好。”
顧清婉愣眉愣眼的盯著他,蕭瑾宸不見她了?
壓下心中的酸楚,她故作未察:“聽聞今日堂弟是因為功夫被陛下賞識,這才得了賞賜。”
谷瑞頷首:“正是如此,良娣要說什么?”
顧清婉遲疑,后下定決心開口,不說的話弟弟更沒機會得到陛下賞識。
“我想說堂弟會的都是假把式,我弟弟松偉才是有真才實學之人。他自幼習武,后一直在軍營,且有大伯父親自教導。”
說著,她面露堅定:“如果他們二人通時在場展示給陛下看,那套弓一定是我弟弟松偉的。”
谷瑞眸光微閃,很感興趣。
今日顧函誠得賞,殿下可是又傷心了兩分,不如和他說說這件事,只要拆穿顧函誠,殿下心情也許能好些。
他行禮道:“奴才知道了,會和殿下稟明。”
“嗯,我回去了,勞煩谷總管和殿下說一聲,我來請過安。”
“良娣放心。”
顧清婉拂了拂鬢邊碎發,轉身出去,希望能給弟弟一次機會。
蕭瑾宸很快從谷瑞口中得知,想著父皇這些年專心朝政,也許已經忘了十四歲的少年該會些什么,覺得一些花架子就很了不得。
若顧清婉的弟弟真如她所說,功夫比顧函誠好很多,那他的確該找機會讓父皇見識一番,定會后悔把鴻鳴賜給顧函誠。
他起身踱步,腦中思索什么樣的契機能讓他們兄弟比試,還能被父皇看到。
他問出口,谷瑞也跟著想。
“殿下,下個月的圍獵,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到時燕王定會帶顧函誠去,您就帶著良娣的弟弟去,再找機會給陛下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