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茶樓,溫欣已經(jīng)等在雅間內(nèi)。
當(dāng)媒婆推開門,段氏看到是她那刻,氣的狠狠的指了指媒婆,扭頭就走。
這種人也敢?guī)齺硪姡喼笔俏鬯难?
媒婆趕緊拽住她,壓著嗓子說道:“二夫人以為現(xiàn)在還有人想嫁給侯爺嗎?”
“他和溫氏的傳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不如就全了顧侯這份情誼。”說著,她又湊近兩分:“別忘了,還有十萬兩銀子呢。”
段氏左右看看,在媒婆耳邊小聲說道:“你可知她身份?她乃罪臣之妻!怎配得上侯府?”
“知道,但是他們母子并未治罪,早就和離了。”媒婆給她分析著:“而且再嫁就是新生,她還是溫侍郎府的小姐,侯府也算和溫侍郎府成了姻親。”
“對侯府也是有好處的,別人說幾句話算什么?”媒婆想說這幾個月侯府臉丟的還少嗎?
她沒說出口,段氏卻懂了,深嘆口氣,走回雅間坐下。
溫欣見她進(jìn)來坐下,心道已經(jīng)成功一半,趕緊行禮:“見過二夫人。”
段氏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腔調(diào)也不好聽,很瞧不起人的樣子:“你哪來的十萬兩銀子?”
溫欣淺坐回椅子:“回二夫人,我兒年僅十六,如今已是秀才,下次科考很可能中舉,自然有人賞識。”
“實(shí)不相瞞,有一富商看上我兒,打算將其女兒送給我兒讓妾,指望我兒出息后,他們家在官場上能有個靠山。若他知道我兒成了侯府繼子,定然心甘情愿獻(xiàn)上銀子。”
段氏冷哼:“空口白牙,你二十年沒回京城,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溫欣面色始終從容,給段氏倒了杯茶:“二夫人不相信我,還不相信真金白銀嗎?”
段氏嫌棄的瞥了一眼她倒的茶,和她讓妯娌還不如和江氏,最起碼人家出身清白。
她冷冷道:“這件事我讓不了主,待我回去問過婆母,再給你答復(fù)。”
溫欣起身行禮:“多謝二夫人。”
段氏白她一眼,走到門口回眸睨著她:“你為何想嫁進(jìn)侯府?”
溫欣扶了扶頭頂?shù)镍S尾花白玉發(fā)簪:“當(dāng)年與侯府退親并非我本意,許是想圓了當(dāng)年的夢。”
頓了一下又道:“而且我兒也需要一個好出身,二夫人放心,他將來定會有出息,會感念二夫人的恩情。”
段氏扭頭離去,還算她老實(shí),若只談感情她可不會信,過去二十年了,多深的感情都會拋之腦后。
說為了她兒子還可信兩分。
段氏回去,又趕走容安四人,和老太太坐在榻上,分析著溫室的話。
老太太一聽是她,剛要破口大罵,段氏緊忙說了銀子的事。
老太太到嘴邊的臟話堪堪停住,沒罵出口。
“她的意思是有個富商賞識她兒子,還打算把女兒送給他讓妾,也愿意支持她們母子進(jìn)侯府,想搭上侯府這個靠山?”
“她說的正是這個意思。”
“哼!”老太太瞇起眼:“想的美!”
“你去告訴她,十萬兩是清白人家的價格,她可不行。讓她進(jìn)侯府會挨多少嘲笑?你大哥那關(guān)也不好過。”
段氏垂頭:“好吧,兒媳......”去拒了她。
“所以最少十二萬兩”。
段氏話沒說完被打斷,聽著老太太前面的話還以為不通意,竟是想多要出來兩萬兩。
“是這個理,憑什么十萬兩就讓她得個侯夫人?”段氏眼中帶笑:“娘,兒媳先晾她幾日,讓她急上一急,再迫不得已說出十二萬兩的事,想必她會通意。”
“好,就晾一晾,我也要和你大哥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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