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沅微怔,頭輕輕貼上他的肩,感受著他的寬厚有力。
男人抓過她的手,握在手心,幽深的眉眼,此刻沾染著澄澈的笑意。
“每年的圍獵父皇都很重視,趁這幾日本王帶著函誠上山,多教他一些打獵的技巧。”
“他年紀小,又肯用功,父皇本就欣賞他,圍獵若能有個好成績,父皇對他定會更加看重。”
男人輕柔的聲音響在頭頂,為弟弟打算的話令顧希沅觸動。
她一直覺得她們姐弟什么都不缺,如今才明白,不是不缺,是沒人為她們著想,更沒人把好處送到面前。
如果有這樣的好事,誰會不想要?
她沒那么高尚,也沒那么清高,反而最看重利益。
她微微抬頭,額頭擦過他的下頜,還輕輕蹭了蹭。
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著不動“你安排就好。”
男人感受到她的依賴,臉上的笑藏不住也不想藏,摟著她的手又緊了一分。
“顧清婉姐弟不必見,本王已經吩咐人盯著他們,不會讓他們靠近。”
顧希沅彎唇,手摟上他的腰“好。”
……
在園子里閑坐的顧清婉和顧松偉,讓人打聽顧希沅姐弟在做什么。
春杏過來回稟“良娣,燕王陪著王妃去了花海,說要下午才回。”
“花海?一會我也去轉轉。”顧清婉也喜歡花。
春杏目光躲閃,心中不忿“燕王說......不許打擾。”
“花海又不需要坐船,憑什么不讓別人去?”顧清婉氣惱,每次遇到顧希沅,她這個氣就沒順過。
顧松偉也很氣,明明姐姐該是太子妃,顧希沅不過是個側妃,到哪都應該聽姐姐的,現在卻成了她在的地方姐姐都不可以去。
“你們當初就應該盯緊她,白白讓她得了燕王的婚事。”
顧清婉也很后悔“誰想到她會舍得離開太子,都以為她已經非他不嫁,鬧鬧脾氣罷了,總會妥協。”
顧松偉暗道姐姐心思單純“他們一直在一起,太子給姐姐安排的任務也完不成,若被太子知道,恐怕又要罰你。”
顧清婉帕子一甩,她只是良娣,什么身份管王爺王妃?
“她是王妃,又有燕王護著,太子若讓我做太子妃,我現在人就在花海,不讓他們單獨相處。”
顧松偉也知沒法子,又問顧函誠在哪,他這次來也有任務。
“誠少爺一早就去了練武場。”
“他倒是勤勉。”顧松偉冷哼。
顧清婉蹙眉瞧著弟弟“你怎么不去練?”
顧松偉不屑:“出來玩誰會起早練武,他明顯是裝給燕王看的。”
“萬一他有認真練怎么辦?你快去看看,別忘了你的任務。”
“知道了,弟弟這就去會會他。”顧松偉起身“今天若能和他對上招,接下來的日子就可以好好放松了。”
……
顧函誠正在練蕭泫教的新拳法,招式記得差不多,差在力道,要加強練習,爭取早日打出和姐夫一樣的威力。
他這個不受重視的侯府嫡子,如今已經和侯府鬧僵,以后只有靠自已。
姐姐雖貴為燕王妃,可卻沒有了強有力的娘家。
姐夫現在對姐姐是很好,難保有一日會變心,他只有強大起來,成為姐姐的靠山,到那時他要為姐姐撐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