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話里跟你撒謊的確不對,但……”
許輕宜抿了抿唇,“我知道你跟沈聿橋關系不和,怕你多想,所以才沒說實話。”
這也是撒謊,但她沒辦法。
只要許沉沒醒,她永遠被沈聿橋捏著命門,不敢讓沈硯舟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可她私心的又不想讓沈硯舟一個人胡思亂想。
沈硯舟低眉看著她。
明知道他和沈聿橋關系不和,沈聿橋找她做飯的第一時間,她難道不應該是告訴他么?
“你說點什么,行不行?”
否則許輕宜感覺今晚她整夜都會睡不著。
沈硯舟卻只是毫無痕跡的笑了一下,“你想聽什么?”
這一路沈硯舟無比沉默,不問,怕事實繼續朝著他不愿意接受的局面發展。
問了,更怕戳破他不愿接受的事實。
許輕宜不自覺的捏緊他的手,無聲。
沈硯舟終于看著她,問了句:“正常反應,不該是為了我,避開和沈聿橋的一切交集?”
許輕宜看著他眉宇間的幾分冷淡,她反駁不了。
正常人確實是應該那樣的反應,因為他在她心里,一定比沈聿橋重要。
可目前的比較主體根本不在沈聿橋,而是許沉。
她沉默好一會兒,都只說得出一句:“那我可能做不到,我把錢看得很重你知道的。”
她只剩這么一個過得去的理由了。
沈硯舟似是笑了笑,“比我重?”
許輕宜說不上來了,兩個人就那么安靜了很久,久到她才發現他已經沒再看著自己。
干站在他的房子里,好像很多余。
許輕宜幾次抿唇,終于發出聲音,“那我,先回去了。”
她甚至都沒敢去直視他,一直沒等到他說話,不打算留她,許輕宜只能走。
感覺從那個地方走到大門異常的漫長,但又希望再長一點。
終究是走到門邊了,許輕宜去擰門。
他的門鎖好像跟她的不一樣,第一下沒擰動,她才往反方向拉。
門剛剛打開一個縫,身后一陣風掠過來,他的手臂越過她的肩膀,直接把門摁上。
許輕宜被他略帶著脾氣的拉轉身子,被迫靠在門鎖上。
“就這樣?”他擰著眉心盯著她,好像連自己都氣笑了。
“我在你心里當真是一點分量都沒有?”
許輕宜是因為心虛,始終沒看他的眼睛。
終于被他重重的抬起下巴,盯著她看了好幾秒,視線不斷的來來回回。
大概是氣得不知道怎么辦了,突然覆下唇重重的吻她,甚至帶了點撕咬。
許輕宜疼得輕微哼了一聲。
沈硯舟才終于放開她,一手依舊掐著她的后頸,滿臉郁色,“我就不配多兩句好聽的?”
他妥協。
即便她和沈聿橋有交集吧,這世界活人多了,接觸誰都可以,沈聿橋怎么不可以呢?
只要她心里有他,只要她床上唯一的那個人是他,他還能要求什么?
許輕宜:“……”
她以為他不想看到她,所以才走的。
既然他這么說的話……
許輕宜抬頭看向他,揪著他的衣服,踮起腳,去親他的下巴。
結果沈硯舟偏仗著人高馬大,偏過頭直接避開了。
許輕宜愣住了。
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喉頭真是一下就哽了一團酸澀,“你是想證明我在乎你,所以故意玩我嗎?”
沈硯舟沒料到她這么……
壓了壓不舍得,勾著問她:“那你在乎么?”
許輕宜不想回答了,偏過頭,“把手拿開。”
眼看著她要哭了,沈硯舟心里軟得不行,將她一把撈過來。
嗓音沉醇,“我兩天泡在病房里沒換衣服沒洗澡,想去廠里拿個衣服你也不讓,還有理?”
許輕宜瞠著他,并不信,他剛剛就是躲她。
“我又不是親衣服。”她輕哼。
沈硯舟似是笑,“你確定不會親著親著就想啃我?沒洗澡不嫌臟?”
每次前期都是她先失控,抱著他不是脖子里啃一啃,就是腹肌上咬一咬,全身上下皮膚哪里她都愛蹭,跟個貓一樣。
他要是不說,許輕宜甚至覺得這幾次都是他一個人瘋狂。
原來她對他的肌膚渴求從來沒減輕過。
許輕宜理虧的抿了抿唇,拉低視線,“不親就不親。”
沈硯舟攬著她的手沒動,“你給我洗?”
她嘴上說著“不要”,腳上是一點都挪不動。
沈硯舟再次吻她的時候,她起初是掙扎的,手上軟軟的把他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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