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面-->>套著的睡裙本來就薄,被頭發(fā)打濕了幾處,更加明顯。
“扣不上嗎。”他問。
許輕宜不想跟他說話,往后退了退。
結(jié)果他順勢推門進來,又反手關(guān)上,伸手拉她。
許輕宜手腕往后藏。
沈硯舟干脆把她往后逼,停在墻邊,然后低頭看著她,“你這兩天很急躁,我話都沒說完……”
“我能不急嗎?”許輕宜直接打斷他。
“我要知道你的最終態(tài)度,如果晚了,沈聿橋回來要把許沉抓過去威脅我,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我要走,就必須盡早離開!”
沈硯舟神色沉了沉,“你還想離開京市?”
許輕宜笑了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你是唯一我留在這里的原因。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了,我沒有任何必要在這里生活。”
沈硯舟繼續(xù)壓低五官,“既然我這么重要,你就不能堅定一點?無論如何,為了我,都留在這里,留在我身邊?”
“你都不要我,我留什么!”
“我怎么不要你了?”
兩人一句接一句,然后突然安靜。
沈硯舟嘆了口氣,“我是說,你哥在京市治療這么久,在此之前,云縣也待了那么久,但我壓根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不是和沈聿橋有關(guān)系?”
許輕宜聽明白了。
說到底,他還是懷疑許沉和沈聿橋有關(guān)系?
他們兄妹倆都是沈聿橋的間諜?
“你要是這么想,那我們確實沒必要繼續(xù)糾纏。”
沈硯舟擰眉。
“我哥說,我們倆對你來說確實也很拖累,你要跟你哥對立,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我們倆就是罪人。”
沈硯舟依舊擰著眉,但又想笑。
“你這么聽你哥的,怎么不見對著我這么聽話呢?”
“我說過,不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怎么能叫拖累。”
許輕宜抬起手讓他停住,“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第一次見沈聿橋的時候,覺得他像個陰暗的瘋子,如果他把許沉或者我綁走,無所不用其極,你要怎么顧及?”
沈硯舟失笑,“電視看多了?”
他抬起她的臉。
“首先,論綁人,我肯定比他有經(jīng)驗,本來怕嚇到你不想和你說……”
“在國外我玩綁架,玩槍支的時候,沈聿橋還在學(xué)習(xí)合同簽字往哪落筆呢,你怕什么?”
玩文沈聿橋可能很陰,但來硬的,至少沈聿橋絕對不敢用在他身上。
否則這么多年,早對他用了。
“就算他把你綁走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自己送回來。”
“還有,讓你哥放寬心,你們倆拖累我也養(yǎng)得起,我養(yǎng)你們十個都沒有任何問題,知道么?”
許輕宜聽他說了這么多,今天一整天的郁悶確實散了很多。
但是,“說到底,你不信我和許沉。”
沈硯舟沉默了一會兒。
許輕宜一顆心都往谷底沉了。
她也沒追著問,“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沈硯舟沒出去,“我?guī)湍恪!?
許輕宜往后撤,但后面是墻,她退無可退,等著他出去。
沈硯舟非但不走,靠近她,手臂繞過她的身體,順著她的手,找內(nèi)衣扣。
許輕宜不樂意的側(cè)過身避開。
沈硯舟卻換了個手,兩邊進攻,氣息似有若無的湊近,“能躲哪兒去。”
許輕宜偏過臉,“你出去,我自己弄。”
“我來。”沈硯舟聲音低低的,單不知道是因為看不見還是故意的,反正好幾秒都沒扣進去。
許輕宜呼吸都不太順暢,再一次想讓他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低眉凝著她看。
她避開視線。
他一個手撤走,握了她的臉突然吻她,氣息逐漸加重,剩下那個手也開始不務(wù)正業(yè)。
許輕宜越是皺著眉不情愿,他就越是要。
一個吻弄得浴室里一陣燥熱,許輕宜后背都快濕透了。
“換一件?”沈硯舟薄唇抵在她唇畔。
看似征求意見,也沒等她答應(yīng),他就把她衣服給脫了。
不過他今天很君子,脫衣服就是脫衣服,除了接吻比較熱烈之外,最后還是忍住了。
他手臂長,伸過去把浴巾扯過來裹在她身上。
聲音透出了沙啞,“我想表達(dá)的是,為什么別人查不到許沉的信息,我當(dāng)時讓周晟京查的,沒查到。”
“今天我自己去弄,也沒找見,說跟沈聿橋沒關(guān)系,我是不信的。就是不清楚為什么沈聿橋要把你哥的信息抹得這么干凈?”
“你或者你哥,以前真的都不認(rèn)識沈聿橋嗎?”
許輕宜被他親得頭昏腦漲,本能的搖頭。
她和許沉怎么可能認(rèn)識沈聿橋?
如果不是她來京市念書,他們應(yīng)該這輩子都沒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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