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沈聿橋繼續道:“你的任務很簡單,離開沈硯舟,告訴他目前為止的所有,你都是在演戲。”
許輕宜都笑了,“你覺得可能嗎?”
沈聿橋放下了咖-->>啡,略微吐出一口氣。
“我最不喜歡合伙人叛離,許輕宜,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愛上他,你很不聽話?!?
“哦,所以你想弄死我。”許輕宜已經準備出門下樓了。
沈聿橋倒是笑了,“那不會,弄死了多沒意思?!?
許輕宜懶得再跟他多說了,就一句:“我不會做的,沈總不用費力氣了,你之前給的所有費用我退回去都行。”
沈聿橋:“看來你還沒弄懂自己的局勢。是不是覺得接走了許沉,我拿你沒辦法?”
本來就是。
許輕宜按了電梯,等著。
“沒看到我給你發的照片?你哥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動不了,你確定自己接走的是許沉?!?
聽到這話,許輕宜只覺得腦子“嗡”了一下。
然后本能的反駁,“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認不出來許沉?
沈聿橋很有耐心,“乖別急,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回來再答復我,我等著?!?
他那邊不等她說話就直接掛掉了。
許輕宜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有好幾秒大腦不知道該怎么轉。
她接走的不是許沉,怎么可能呢?
但她又忍不住第一時間下樓,以最快的速度去開了許沉的房間門。
許沉還是在陽臺上曬太陽,看到她,溫柔的笑了笑。
許輕宜的腳步卻不敢往前了。
如果這不是許沉,不是她哥,那是誰?
她就只想認這個人為許沉,認為他就在眼前,他是安全的。
可是她又害怕沈聿橋手里真的有個許沉,那個才是她哥,她怕那個許沉在沈聿橋手里生死未卜。
胡亂的思緒過于高頻,血液躥得她手指發麻,不知道怎么走到許沉邊上的。
許沉問她:“怎么了,臉色這么白?!?
許輕宜不知道哪里痛,痛得直擰眉,許沉看她的眼神那么寵溺,怎么會不是呢?
還有,他過來后和她聊了那么多,那明明就是最愛她的許沉。
好半天,許輕宜才壓著顫抖的聲音,問他:“我能不能看看你腰上的傷疤?”
許沉卻平靜的一句,“我腰上哪有傷疤?!?
那一瞬間,許輕宜膝蓋軟得站不住。
許沉腰上明明就有傷疤,那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許輕宜那會兒小,看著他不斷的流血,又怕又愧疚,只知道哭。
后來留疤了,許沉怎么安慰她都沒用,不知道多久后,許沉開始說那是俠士別劍的地方。
他說他絕對是高手,劍用得太頻繁所以在腰上磨了個胎記出來。
久而久之,許輕宜居然真的信了,還覺得他的那個胎記特別拉風。
許沉剛昏迷的時候,許輕宜每次擦他的傷疤又愧疚又心酸,他永遠都在為她付出。
“你怎么了?!痹S沉還在問她。
許輕宜眼圈通紅,一片模糊,聲音都差點出不來,“你不是我哥嗎?”
許沉靜了靜,依舊平淡的回答她,“嗯,不是?!?
他自己給她撩起腰上的衣服,露出那個位置。
那兒很光滑,很白皙,跟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膚一樣,白得發光,根本沒受過傷。
許輕宜徹底絕望了,眼淚卻流不下來,哭也哭不出來,只是徒勞的沖那個人喊:“你為什么要跟著沈聿橋騙我!”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哥可能會死?”
面前的人反應不大,“不這樣,我也會死,你應該知道沈聿橋是什么樣的人?!?
“不過,我很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你確實很好,我要有這么個妹妹就好了。”
許輕宜死死咬著牙,“你跟沈聿橋什么關系?”
男人皺了皺眉,“交易?也算不上,我只能聽他的。”
許輕宜的電話又響了。
看到沈聿橋的號碼,她一刻不敢停的接通,“我哥呢?!”
沈聿橋慢條斯理,“你不是說,面前那個就是你哥么,怎么還找我要。”
許輕宜氣得全身都疼,“我告訴你沈聿橋,你要是敢動我哥一根汗毛,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沈聿橋笑了。
“你的死,在京市,在海濱區幾百萬人里就跟少了一片葉子無異?!?
就是這么殘酷,她這種人死了都沒有任何波瀾。
許輕宜死死握著手機,“那你可以試試!”
沈聿橋勾唇,“何必?照我說的做,許沉會沒事,你也沒事?!?
“我不會傷害他的?!彼淅涞牡馈?
“你離開他就是對他最好的結局,否則,你在他身邊,只要我不死他這輩子都別想安寧,這是你想看到的局面?”
“還有,許沉的事,我的威脅,不準對沈硯舟提半個字?!?
說到底,就是要她把感情這把匕首狠狠的、猝不及防的直接刺進沈硯舟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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