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永遠(yuǎn)不知道許沉到底在哪里,沈聿橋遛她一次,就有第二次!拖得越久,許沉可能越危險。
許輕宜逐漸把車速降了下來。
她不想再聽沈聿橋的話,不想再傷害沈硯舟,要像許幻所說的罷工,總要有個合適的方式。
否則沈聿橋一旦怒了,許沉?xí)妒苷勰ィ屗ι虺幹鄣姆绞竭€會比現(xiàn)在更加殘忍。
腦子里還沒有任何頭緒,車子突然被前面的一輛勞斯萊斯別停。
還差一點(diǎn)的時候,許輕宜猛踩一腳剎車停住了。
勞斯萊斯的車窗降下來,騰飛身子探過來跟許輕宜說話:“許小姐,沈總正好過去。”
過去?
去海濱?
許輕宜看向車子后座,他過去干什么?
騰飛再次啟動車子,在許輕宜前面行駛,許輕宜完全猜不透沈聿橋要干什么,只能連忙跟上。
快到沈硯舟的修理廠時,沈聿橋的車停了下來。
許輕宜跟著踩停,在廠里,跟胖叔兩個人不知道在搬什么東西,看起來很重很辛苦。
“嘟嘟!”騰飛突然按了兩下喇叭。
那邊的人自然就看了過來。
因?yàn)樗麄兊昀餆艄饬粒飞媳容^暗,沈硯舟看不清這邊,抬手遮著眼睛看了會兒,走了過來。
到了勞斯萊斯旁邊,看到騰飛的時候,他顯然皺了皺眉。
然后繼續(xù)走了過去。
許輕宜看到沈聿橋終于降下窗戶,不知道跟沈硯舟說了句什么。
沈硯舟轉(zhuǎn)頭就往后看來,尋到她的車,視線定住,幾秒后又轉(zhuǎn)了回去,繼續(xù)看著沈聿橋。
沈硯舟幾分笑意,“什么叫我不放她走?她愛誰就跟誰在一塊,這不是很好理解么?”
沈聿橋眉頭輕輕挑起。
看得出來,沈硯舟的確不知道許輕宜被監(jiān)聽,說明許輕宜沒跟他透露,挺聽話。
沈聿橋往后看了看,勾唇笑著,“她沒跟你說么,她心里放的到底是誰?”
沈硯舟懶得跟他探討這個話題,“不用她說,我自己會看。你找我干什么,有屁就放,我很忙。”
“沒什么事,過來接她,她說一個人搬走怕你死纏爛打走不了。”
沈硯舟扶在車窗上的手緊了緊,“她什么時候說過要搬走。”
“我跟她玩了個小游戲,讓她過來勾引你,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了,她當(dāng)然是離開這里。”
沈聿橋說得不疾不徐,然后示意騰飛把車開走。
沈硯舟還沒再說什么,車子從他腳邊軋了過去。
許輕宜的車速不快,她怕沈硯舟突然沖過來攔她。
但他沒有,卻也一直透過車窗死死盯著她。
明明知道他看不清里面的她,許輕宜還是整個人身體緊繃,連眼神都不敢斜過去看他。
雖然不知道沈聿橋那個瘋子跟他說了什么,單從沈硯舟的表情里就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
許輕宜現(xiàn)在不敢看任何一個沈硯舟的眼神。
車子終于從沈硯舟面前開了過去,許輕宜狠狠松了一口氣。
她回到雅源樓下的時候,沈聿橋的車就停在那兒,沒看到他人。
許輕宜往周圍掃了一圈,也沒見,就預(yù)料到他可能直接上樓等在她門口了。
按電梯等著的時候,沈硯舟回來了,在最后一刻伸手擋了門,和她同乘上樓。
許輕宜從來沒覺得電梯這么逼仄狹窄,明明只有兩個人,卻擁擠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為什么搬走。”沈硯舟沉著聲,忽然問。
許輕宜怔怔的,這是在問她?
之前不知道許幻是假哥哥,許輕宜確實(shí)想過帶著他回云縣,徹底跟沈硯舟斷了。
但送走了許幻,她不可能走,許沉還在沈聿橋手里。
他為什么這么問?
許輕宜很快找到了答案——沈聿橋那個神經(jīng)病說的。
她一句都沒辦法回答沈硯舟,因?yàn)樯蝽矘蛟诼牎?
而她茫然的眼神落進(jìn)沈硯舟眼里,定定的看了她兩秒之后就不再要她的答案了。
“叮!”電梯抵達(dá)。
門一開,果然,沈聿橋在窗戶邊看夜景,騰飛在另一邊站著。
沈聿橋轉(zhuǎn)頭看過來,目光落在許輕宜身上,唇角明顯的往上勾,“去收拾東西,有我在,他攔不了你。”
許輕宜抿著唇,看著沈聿橋朝自己走過來。
她從來都沒見過沈聿橋這種眼神,竟然帶著溫柔。
但是對她來說太恐怖了,平時那么陰狠、怪異的人,突然笑得這么溫柔,無異于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