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網暴,沈硯舟比誰都清楚,當然就比誰都在意。
孫瑾看他反應這么大,也能猜出來是因為許輕宜,畢竟他這些年都不在乎外界對他的任何評價,跟家里零走動。
看來他是真愛那個女孩。
孫瑾就更加有把握了,“我沒有那個意思,但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頓了頓,她干脆說了句:“如果你不好做選擇,我可以許輕宜來選?!?
沈硯舟臉色更沉了,“您最好別單獨找她?!?
所有許如文干過的勾當,目前為止許輕宜什么都不知道。
沈硯舟不覺得她有必要知道,她好容易跳出那個原生家庭的坑,她沒有理由去背負許如文那個人渣的罪過。
孫瑾勉強笑了一下,“你這么護著她,那我干脆走吧,只要我不在,你們還是原來的樣子,其他事情就都沒了?!?
沈硯舟下意識就問了句:“您從家里走了,就能保證不會單獨去找她?”
孫瑾本來是沒想過的,完全是為了讓他做個選擇。
他這么一問,就看出了他把她放在一個小人的位置上,愣了好幾秒。
之后笑了,“看來我在你眼里,是那樣的人了,那我還是留在這里,讓你比較安心。”
否則她離開京市,沈硯舟反而覺得她會真的哪天報復到許輕宜身上。
沈硯舟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只再一次要求孫瑾,“別私下找許輕宜,也別想邀請她一個人過來吃飯,我的事,我來處理?!?
孫瑾沒再說什么。
沈硯舟開車又去了周晟京那兒。
周晟京現在已經看明白了,他每次只要過來,那就是心情不佳。
稍微問了一嘴,果然如此。
“要這么說的話,孫阿姨留在這里確實比較讓人安心,她走了反而變得防不勝防?!?
問題是,如果孫瑾繼續待在這里,那許輕宜就絕對不會被接受。
而且沈硯舟還不想告訴許輕宜為什么她不被接受。
他一個人難受,總比讓她跟著煎熬來得強。
周晟京抓了抓頭發,也不好給什么建議,畢竟沈硯舟現在是一邊親媽,一邊心愛的女孩。
自古以來丟給男人最大的難題竟然被他給遇上了。
不過呢,周晟京丟了一句:“許如文這個敗類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
反正作惡的都是他,他要是死了,被他傷害過的人心里還能好受點,許輕宜也沒道理再繼續被牽連。
沈硯舟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周晟京被他的眼睛嚇一跳,“誒誒,我就這么一說,你別真把人弄死,這可是京市不是國外?!?
沈硯舟又仰面靠了回去,雙腿交疊搭在沙發上。
電話響了一聲,他才睜開眼看了看。
許輕宜的信息。
她明天要跟藍婪碰面,送新婚禮,問他去不去?
現在許輕宜一個人去哪里沈硯舟都不放心,當然是要陪著去的。
走之前,沈硯舟叮囑周晟京,“這些事別和許輕宜說?!?
周晟京攤手,“我上哪跟她說去,每個月我跟嫂子的交流就僅限于收房租?!?
房租這事,本來周晟京說了不收,奈何許輕宜是每個月按時按量的轉賬,一次不收就一直轉。
一件事也能見人品,她自己困難但從不占便宜,就這點,許如文那種人怎么能放一起比?
所以周晟京也覺得孫阿姨說話確實是過分了點。
現在孫阿姨這個態度要是被許輕宜知道,估計得睡不著覺,再被折騰得厲害點,恐怕就和他分了,京市都待不下去。
離開京市就是離開沈硯舟的保護圈,出去還更危險。
還是挺理解沈硯舟的為難。
幸好他沒談戀愛,沒這種煩惱!
第二天。
藍婪已經先到地方等著了,看到許輕宜和沈硯舟成雙成對的樣子,毫不掩飾的嫉妒,“稍微收斂點吧,顯得我好像在守寡呢?!?
許輕宜笑了笑,從沈硯舟手心把手抽回來,再藍婪對面坐下,“我叫了輛車,一會兒跟著把東西送你房子里?”
藍婪驚了一下,“你買了一整輛車的東西?”
“也不是,主要我哥嫁進你們家,那我就是娘家,娘家該有的嫁妝還是要意思一下的?”
然后看了沈硯舟。
沈硯舟接了一句:“那個牌子的雙人床墊確實不錯,床上用品也挑的最好的?!?
許輕宜又把手里的袋子遞過去,壓低聲音:“這里面的你回去之后再拆,自己用,或者兩個人一起用都行?!?
藍婪一下就聽出了是什么,明顯送到她心坎兒上了。
然后打趣許輕宜,“你哥都不帶回來的,你也不怕我依賴上這東西,把你哥踹了?”
許輕宜是看出來了,藍婪是真喜歡許沉,這個擔心她也沒有,玩具比不-->>上真人的。
“我哥一次也沒回來嗎?”她問。
藍婪:“回來了一次,他現在在監獄那邊當職了,死囚區域,所以身份信息不能對外,以后除了回家見我,估計你很難見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