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喝多了點,下一次呢?
商場全是些惡狼,知道她愿意陪著喝酒只會變本加厲,一步步逼她放棄原則底線。
酒桌就不是個正經(jīng)談合作的好地方,先不說她的會客室比較特殊,不方便。
對方公司那么大缺個會議室?明擺著心思不單純。
許輕宜淡淡看他,沒想說話。
沈硯舟看她不愛搭理,這個狀態(tài)的確是他原本的理想設(shè)定,反而是他自己忍不住,為了搭兩句話,還非得把車別這兒,故意罵兩句讓她挪。
還以為她看到是他,會罵回來。
曾淮西知道他們分手了,拎著水瓶過來,一個手直接搭許輕宜肩上,故意問:“閣下哪位?”
沈硯舟剛剛沒看出來他。
原來她帶人了。
還算有點危機意識。
沈硯舟嘴唇一扯,“她前任,怎么了。”
“……”這大實話,曾淮西一下還接不上去了。
憋了會兒,“哦”了一聲,“幸會啊。”
繼而又指了指前面許輕宜的車,邀請沈硯舟,“哥去家里坐會兒?”
沈硯舟皺眉。
他這是喝多了,把車當(dāng)家,還是邀請他去海濱家里坐的意思?
他自己家還是許輕宜家?
沈硯舟還沒反應(yīng)完,曾淮西已經(jīng)被拉著上了車。
許輕宜都不知道他到底是醉沒醉,說沒醉吧,說話奇奇怪怪,說了醉了又異常清醒。
上車后看了看后視鏡,“他對你余情未了啊,那你不得給他點刺激的,讓他后悔死去?”
許輕宜看了看代駕那聽八卦的小眼神,對曾淮西說了句:“你要不睡會。”
曾淮西靠著座椅,腦袋朝她這邊偏,“我說真的。”
“你不知道我最近的心理路程有多煎熬,憋壞了,就想干點壞事。”
他好像確實也是醉了,說話開始跟倒豆子一樣。
“實話跟你說,第一次碰見你,是因為有人給我錢讓我勾引你,然后毀了你。”
“但是不巧,我不爭氣,一看到就喜歡上你了,還是決定替自己追求。”
“又不巧,你身邊優(yōu)秀的人那么多,我是一個人也比不上,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職業(yè),我們是同道中人,我可以慢慢靠近你。”
“我是雙取向也沒錯,但碰見你之后,其實對男人興趣也沒那么大了。”
曾淮西還以為借著工作的便利,可以跟她說很多曖昧的話,做很多邊界不清晰的事兒。
久而久之,怎么也有感覺了吧,他又不丑?
誰知道,她談工作就真的只是談工作,聊設(shè)計,就真的只是聊設(shè)計。
讓曾淮西都覺得他內(nèi)心的那些想法真他媽齷齪。
“這段時間我都在跟自己作斗爭,最后還是決定做你姐妹吧,這關(guān)系多長久,對不對?”
他最近確實是不好意思找她,之前對著她各種黃腔,說喜歡吧,她肯定看不起,說不喜歡吧,肯定覺得他很隨便。
差點把自己整抑郁了,今晚借著酒勁兒一吐為快,舒服了。
曾淮西笑了一下,“不過,你別告訴別人啊,尤其沈硯舟。”
心里那點虛榮和優(yōu)越感還是挺讓人爽快,以后他天天跟在許輕宜身邊,哪怕氣一氣沈硯舟都覺得爽。
許輕宜單純以為他是忙著搞設(shè)計品,或者酒吧熬命,并不知道他是刻意和她拉開距離。
這算不算對她不一樣的尊重?
許輕宜不管是出身還是職業(yè),永遠都在別人的鄙夷里,能這樣被曾淮西對待,其實挺感動。
多一個姐妹也不是不行。
“哦。”許輕宜算是答應(yīng)了,不會跟別人說。
過了會兒,看他好像是真累了,閉上眼開始睡覺。
許輕宜臉上燒,酒意有點重,但腦子又很清楚。
她看了看代駕,“你開過很多車吧?我這個車是豪車?”
剛剛沈硯舟這么說的。
她這個改裝的,很多都改過,包括一些小細節(jié),所以許輕宜實在不清楚價值。
代駕眼睛亮晶晶,“不是您的車?”
許輕宜:“朋友送的。”
“那您朋友確實有錢!這車有錢還買不著,國外的牌子,能弄國內(nèi)的沒幾個,耗費太大不劃算,而且早就停產(chǎn)了。”
這車能保養(yǎng)得這么好,沒變成吃灰的股東,全靠改裝,把最新的很多配件,包括智能包都給她安上了。
這就好像是古代的皇帝都快死成僵尸了,突然給了他一個魂穿,搞了個娛樂圈頂流面孔,里子外子都有了!
代駕上來還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琢磨明白確實是那款車,一般人真看不出來。
許輕宜也靠了回去,他大半夜突然別她車,告訴她這車很豪?
“他真這么有錢?”曾淮西突然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許輕宜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真睡了,轉(zhuǎn)頭看他。
曾淮西一臉遺憾,“我選他當(dāng)兄弟是不是劃算點?”
許輕宜揶揄他,“你選他,就只能給他當(dāng)女朋友-->>,和一堆女人爭風(fēng)吃醋。”
曾淮西悠悠的揚起眉梢,“他有一堆女人啊……那肯定是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