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不說話,也不動作,只是低低的看著她。
    藍婪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直接勾了他的脖子。
    然后冷不丁的聽到他問了一句:“這么喜歡我?”
    她一頓,恍惚的閃了閃睫毛,“什么?”
    他用那種篤定,但又不解的眼神看著她,“不是你說的,我忘恩負義,還跟外面的人不清不楚,但沒見你嫌我不干凈。”
    好好好,藍婪隨口編的東西,還真是又扎回來了。
    她輕哼,“那只能說明你的小秘書眼光高,看不上你這樣的,人家跟你玩玩,踩著你往上走而已,折騰了半天,你連人家手指頭都沒碰到過,嚴格說起來,你也沒臟?”
    “還有啊。”
    藍婪像個渣女似的抬起手指,一點點勾勒在他鼻子、唇畔,最后劃到喉結的凸起。
    “我這叫征服欲,并不見得多喜歡你,完全只是想把你捆在身邊掌控而已,你以為?”
    許沉依舊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她,而且眼神略微有點冷。
    藍婪柔唇微微扯起,“知道馴狗大師么?”
    他幾不可查的嗯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等待她的下文。
    而她勾起唇角,“這就是我除了事業之外的唯一興趣,把男人馴成舔狗,這才是女人最大的成就感,懂么?”
    顯然許沉不懂,但是也不贊同。
    他目光暗了暗,“看來藍總身邊多的是舔狗,何必扯著我不放?”
    藍婪搖頭,“那可不一樣,主動舔我的,我還看不上呢。”
    她點著他的胸口,“有沒有覺得很幸運?”
    許沉略微緊繃身子,捉了她亂動的手,“這幸運藍總可以賞給別人。”
    藍婪就喜歡看他這副貞潔烈男的樣子。
    “本小姐偏就喜歡給你!”她反手掙脫他的鉗制,順勢攀著他的胳膊調整坐姿。
    原本藍婪也只是想嚇嚇他,完全是為了戲弄。
    可是她調整姿勢的時候,他像是怕她不小心掉下去,被掙脫的手很自然的呈現出托防的姿態,自然到像是本能的。
    藍婪余光看到他攤開朝上準備接她的動作,內心稍微動了一下。
    也只是那么一下,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實施了她惡劣的想法。
    許沉這張嘴唇只有說話的時候很冷,吻上去倒永遠都是溫熱的,也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硬,看似很薄但是也軟。
    起初他當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藍婪幾近所能的戲弄之后,故作沒意思的退開。
    果然被他一把按了回去,扣著她的腦袋肆意回吻。
    直到他反應異常強烈,氣息又粗又急,藍婪毫不猶豫的推開他,在他甚至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從他腿上下來。
    看著許沉閉著的眼緩緩睜開,一副欲求不滿還帶點懵懂的模樣,藍婪覺得人心大快,挑釁的笑了一下,“算了,許先生之前碰都不肯碰我,萬一一會兒又說我強迫你。”
    她擺擺手,灑脫的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許沉,正咬著牙看著她呢。
    “我去擬合同了?”她門外探進去又問了一句,“這樣,說不定下次我就能安心馴你了,不怕被背刺。”
    許沉咬著牙齦吐字:“關,門。”
    藍婪揚著眉梢去準備合同了。
    那邊姜與南回來了,說是董總已經走了。
    她略微詫異,不可能這么快,“又出什么岔子了?”
    一次可以,兩次出現插曲,不管多熱切的心思,藍婪都會覺得沒意思了。
    董總這個買家-->>雖然很優質,需要的貨物量也大,但她照樣可以找到更優質的買家。
    “我也不是很清楚。”姜與南皺了皺眉,“董總只是說您這邊如果忙的話,我們就改天再聊,反正都是一樣的,正好他那邊有事,就說先走了。”
    藍婪聽完好像沒問題,但肯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