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入幕之賓,什么裙下之臣?這詞她就那么愛聽呢。
    咳咳,她轉過頭,“說正事,有多少把握?”
    許沉:“食不,吃完再說?!?
    藍婪心里有事,吃得不錯,然后坐在一旁專門等許沉吃完。
    沈聿橋發來一條信息:給你三天時間
    藍婪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還給她三天時間?
    他真的以為,她會為了輿論過去跟他談合作?
    與其被他買過去,還不如爛在手里,直接因為輿論一步步衰落破產呢。
    許沉看到了她手機屏幕上的信息,抽了張紙巾,結束晚飯。
    “周五你先過去找他聊?!?
    藍婪微蹙眉,“你呢?你的結果周五也出不來?”
    那她過去就是純粹的拖延時間,也不是什么好辦法。
    沈聿橋這人挺神經的,如果周五她不松口,周末兩天可能又出什么幺蛾子來毀她。
    時間一到,許沉這邊沒說確切,藍婪也沒辦法催他,“到時候你能來就來,不能來也沒事?!?
    最差什么結果她也想好了,反正律師那邊一點不含糊,她無端被害,沈聿橋也別想好過。
    沈聿橋的科研所是他還是沈氏總裁、最風光的時候成立的,軟件、硬件設施看起來確實都很不錯。
    但藍婪反而覺得這么些好東西跟著沈聿橋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她進了會議室,沈聿橋和他科研室兩三個成員已經坐那兒了,藍婪不認識,也懶得相互介紹。
    她拉開椅子一坐,拿出手機,磨時間。
    沈聿橋居然自大到連合同都給她準備好了,比收購稍微好看一點,還能有自主研發的空間,不受他這邊科研室的決策影響,不過利潤挖得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藍婪瞥了兩眼都笑了,她看了看沈聿橋旁邊幾位禿頂男士,“幾位腎都還好吧?”
    幾個人覺得她不知所云。
    藍婪真誠建議:“沈聿橋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大,這事在座的你們都有責任,幫他一起撒泡尿照照。”
    然后一群人臉都綠了,這話可真是粗!
    她一個正經千金小姐倒是說得輕描淡寫!
    藍婪是多一眼都懶得再看那份合同。
    沈聿橋倒是耐心,“方案我都已經和藍總聊過了,想必都還記得?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外之意,這份合同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藍婪笑,“不然呢?”
    “過了今天,沒這么好的待遇。到時候恐怕藍總就沒機會再求我了。”
    藍婪笑出聲,“我現在知道沈聿橋你為什么臉大了?!?
    “因為腦子壞了,萎縮得整個腦袋只剩臉……你哪來自信覺得我會求你的?”
    不等藍婪把話說完,外面有人敲門了。
    來人看了看沈聿橋,“沈總,有人說是來參加會議的,姓許?!?
    藍婪一聽就知道是許沉過來了,竟然狠狠松了一口氣。
    本來她都做好準備孤軍奮戰,沈聿橋敢對她怎么樣,她就call他兒子來。
    段唯依治不了他,他兒子能。
    許沉從說話的秘書后面邁了一步進來,順手把門推關上,鎖死。
    落座的時候,許沉先是把她全身打量了一遍。
    藍婪笑笑,“我沒事。”
    不過,他怎么空著手過來的?
    許沉身上確實沒有帶任何實驗文件,或者實驗結果之類的東西,手機捏在手里。
    然后他把手腕上的手表解下來,給沈聿橋扔過去,“沈總想要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許沉的手表里有照片,照片上除了新納米涂層材料之外,還有相關實驗成功的邊角照片。
    但凡是內行,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沈聿橋看完之后果然皺了皺眉,臉色稍微凝重的看了許沉。
    藍婪也看了許沉,小聲問:“什么東西?”
    沈聿橋那邊開了口:“沒想到許先生還真是有本事,難怪當初就有人說你一人頂一整個實驗室。”
    這會兒許沉低聲簡單幾句,藍婪總算理清楚了。
    沈聿橋想要的,確實就是許沉弄出來的這個東西,這東西是基于藍氏研究室的涂層材料提煉的進一步產品。
    可惜的是,就算是這一代的納米涂層材料,沈聿橋的科研室也做不出來跟藍氏一模一樣的質量。
    所以,沈聿橋打算借助董總這個介質,先弄到幾批藍婪手里的涂層材料,然后科研所提煉出新品。
    為了防止日后被藍婪這邊發現提煉的基礎涂層材料是她們的,產生不必要的官司,在沈聿橋看來,當然是直接吞并了最為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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