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途中,馬車里很安靜,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依然撐傘騎馬的謝云兆,腦海里都是沈書榕難過的模樣。
當政者無能,當權者謀私,天下就會這般,家不像家,國不像國。
他心疼,她不該為了這些煩惱,應該無憂無慮的,嬌嬌美美的活著。
“我,讓我爹派人施粥。”馬車內的喬玥眼圈紅紅的。
葉蔓點點頭,“我家也來施粥。”
沈書榕沒制止,多一個人出力,吃上飯的人就能多一個。
“我們自小的世界,只有琴棋書畫,金銀珠寶,長大了,又想著嫁給什么樣的人,婚后會過什么樣的生活,有一絲不如意,都會難過幾日。”
“如今看到他們的生活,我覺得,什么都沒有活著重要。”
喬玥點頭,“郡主說的對,我還在為小進士郁郁寡歡,實在不該,有他沒他,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可這里的人不一樣。”為了一口吃食,就能爭的頭破血流。
葉蔓也贊同,她的婚事將近,每天想的都是夫君會不會對她好,婆母會不會苛待她,如今想來,好像都不重要了。
謝云爭正在書房里發脾氣,“他怎能帶郡主去那種地方?”又臟又亂,有難民暴亂怎么辦?
“跟我去接人。”他拿起佩劍要走。
赤羽拉住他,“世子爺,您不方便吧?”
謝云爭被氣昏了頭,“就說有事公干,看到她平安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