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早已收回那句‘現(xiàn)在的小公子,都太失禮,’的話,顧愷之對她這個奴婢,都能次次作揖。
比起來,她成了沒規(guī)矩的那個。
“顧公子,別給老奴行禮,折煞老奴了。”
顧愷之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聰明,但有一件事看的特別明白,永嘉郡主是謝兄最珍視的人。
因為他從小最關(guān)注謝云兆的目光,希望能放在自己身上,能帶他玩。
但只要有郡主在,他幾乎不落旁處。
現(xiàn)在兩人又訂婚,他只有萬分敬著郡主,謝兄才不會輕易趕他。
“不可,”顧愷之微微一笑,不恰當(dāng)?shù)乃膫€字脫口而出,“禮不可廢!”
錢媽媽
怔愣許久,這句話這么熟
申時,京城東宮內(nèi),書房桌案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每一下都敲在謝云爭心上。
“已經(jīng)到了臨州嗎?臣這幾日忙,并未關(guān)注。”
“在忙什么?”
謝云爭垂眸,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就是最近的提議裴副將都不支持,以往從未如此。
有事情被卡住,就要尋找新的突破口,后來他支持的理由又輕飄,好似一直在做無用功。
“殿下,臣知錯。”
李琛站起身,拍著折扇走出來,“世子可有聽說,你的好弟弟,和孤的永嘉妹妹,同吃”
走到他面前,扇尖抬起謝云爭下巴,眼神戲謔“同住!”
謝云爭驚駭,怎么可能?
他們還未成婚,謝云兆怎么敢的?
走之前他明明交代過
果然人啊,不涉及自己就是不痛,李琛如愿看到他放大的雙眸,才知道急啊。
“呵。”扇子垂下,“你不信,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