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知道時,便已經(jīng)不氣了。
江箐珂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夜顏竟會通過她那些蠻橫且幼稚的行為,讀出她別扭的心思。
“你還挺聰明的。”
夜顏單臂撐在扶欄上,姿態(tài)閑適地靠坐在那里,看著她微微點了下頭。
倒是不謙虛。
后知后覺的,江箐珂莫名有種被套路的不快感。
好像夜顏就是在等著今日這一遭,讓她成為這場冷戰(zhàn)的敗者,承認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然后,心甘情愿與他同房?
江箐珂瞇眼瞧著夜顏,開始琢磨。
而夜顏似是想起了什么,從他的袍袖里掏出一枚木簪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江箐珂梗了下脖子,伸手接過。
簪子入手的那剎那,便有了實感。
質(zhì)地堅硬,手感厚重,是上好的黑檀木雕制的祥云簪,隱隱的還有股檀木香。
“你親手雕的?”江箐珂問。
夜顏頷首。
“做了多久?”
夜顏伸手比了兩次五,是十天的意思。
江箐珂愛不釋手地擺弄著,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夸贊了一句。
“手藝不錯。”
看著手中雕工精美的木簪子,江箐珂想到了太傅白隱。
白隱的木工極好。
思及至此,江箐珂忽然問夜顏。
“你的嗓子,就真的治不好了嗎?”
夜顏點了下頭。
“那你要是遇到危險時怎么辦?”
江箐珂目光關(guān)切地問他,“比如,被人刺傷摔倒在哪里無人發(fā)現(xiàn),又或者說被大火所困?”
夜顏在折冊子上寫下了回答。
靠自己,也靠命。
這話看得讓人五味雜陳。
江箐珂又問:“當初毒啞你的人,可還活著?”
夜顏頷首。
江箐珂信誓旦旦:“我背后有五十萬大軍,是誰告訴我,本宮可以替你報仇。”
面具下傳來幾聲較重的氣息,應(yīng)是夜顏在笑。
他搖了搖頭,提筆又寫:這仇,在下要親自報。
垂眸擺弄著那枚黑檀木簪子,江箐珂想了想,又拋出一個問題。
“穆汐姑娘也是啞人,你們是一起被毒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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