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心中一驚。
    齊邵明怎么突然問起錦星。
    她低下頭,眼眸一轉(zhuǎn)。
    “錦星當(dāng)然是在傅家!”
    齊邵明坐在沙發(fā)上,睥睨著面前的女人。
    宋今禾在那樣的威壓之下,不敢抬頭,只覺得頭頂上方那道視線森冷可怖,讓她腳底生寒。
    趙鳴鶴坐在一旁,喝茶看戲,并不說話。
    最著急的,是坐在齊邵明身旁的白玫。
    事關(guān)小寶的性命,她怎么能不急。
    “你立刻把那孩子……”
    “白玫!”
    齊邵明冷聲打住白玫的話。
    他冷眸看過去,一個(gè)眼神就讓白玫噤聲。
    “你上樓去看看小寶。”
    “老齊!我……”
    白玫想要留下,想第一時(shí)間知道,那個(gè)叫錦星的丫頭,什么時(shí)候能送來齊家,想知道她的兒子什么時(shí)候才能不用每天活在擔(dān)驚受怕之中。
    齊邵明的眸底閃過一絲警告,白玫雖然不甘心離開,但更不敢違逆丈夫的意思。
    白玫離開后,客廳里只剩下他們?nèi)恕?
    宋今禾心中忐忑。
    她能拿捏傅宴舟,是因?yàn)楦笛缰墼诤醢㈠P,而她,是阿錚孩子的母親。
    可齊邵明,他并不在乎阿錚!
    畢竟,阿錚他已經(jīng)死了。
    她不知道齊邵明將她帶來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難道是知道錦星的身份,想要回錦星?
    那她該怎么辦?
    寬敞奢華的大廳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耳邊只有齊邵明和趙鳴鶴沏茶斟水的聲音。
    宋今禾最先熬不住。
    她硬著頭皮開口。
    “齊先生,您把我?guī)磉@兒,又問我關(guān)于……關(guān)于我和宴舟女兒的事情,究竟是為什么?
    我是傅宴舟的前妻,你們把我?guī)磉@兒,傅宴舟一定會(huì)來找我的!”
    宋今禾沒有別的法子,她只能把傅宴舟搬出來。
    唯一能讓齊邵明有所忌憚的,就只有傅宴舟了。
    只是她話音剛落,齊邵明就發(fā)出一聲冷笑。
    “你和宴舟的女兒?
    傅宴舟會(huì)來找你?
    今天如果不是鳴鶴把你帶過來,這時(shí)候,你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
    宋今禾臉上漸漸失去血色。
    她沒想到,齊邵明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就連傅宴舟和她鬧掰了,這件事他也知道。
    在齊邵明這,她完全沒了談判的籌碼,只能任人宰割。
    齊邵明一眼看穿了宋今禾的慌亂。
    他不急著開門見山。
    他太清楚宋今禾這樣的女人,有多貪心。
    如果讓這個(gè)女人知道他需要那個(gè)孩子,那這個(gè)女人一定會(huì)像螞蟥一樣,纏上齊家。
    就像纏上傅宴舟那樣。
    “別怕,找你來,是因?yàn)槟隳米吡宋覀凖R家一樣?xùn)|西,現(xiàn)在,是時(shí)候還給我們齊家了。”
    齊邵明的話,讓宋今禾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證實(shí)。
    她局促的坐在矮凳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只覺得喉間像是被塞了一團(tuán)棉花,難以呼吸。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要走了。”
    說完,宋今禾起身,踉蹌著朝門外走去。
    趙鳴鶴在此時(shí)開口。
    “宋小姐,我要是你,就乖乖待在這兒。
    不然,我敢保證,你出了齊家,立刻就會(huì)被傅宴舟的人找到。
    至于傅宴舟會(huì)怎么安排你,你應(yīng)該比我們清楚。
    宋小姐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
    宋今禾在門前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