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前方正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背著獵叉、拎著柴刀-->>也沿著山路向山上走去。
無意間回頭,就看見李辰正從岔路口走向山下,其中一個極為壯實的少年郎就歡喜地叫道,“辰哥!”
李辰一回頭,就看見他們兩個。
那是自小和跟他一起玩兒到大的玩伴,比他小兩歲,高壯的那個叫趙大石,瘦小的那個叫侯小白。
“辰哥兒,你好厲害啊,居然獵到這么多野物,昨天晚上隔得那么遠,都能聞到你家燉肉的香氣呢。”
兩個人跑到了李辰身畔,侯小白羨慕敬仰地道。
李辰自幼就是村子里的孩子頭兒,已經(jīng)在這些孩子心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盡管家里的大人都叮囑他們不要再跟李辰廝混,那不是個好東西。
可在他們心里,李辰依舊是他們的老大,對李辰特別仰慕。
“沒什么厲害的,你們也能。”
李辰笑笑,突然間想起了昨天見到的野豬掛甲的松樹坑,就對兩個小兄弟好心提醒道,“上山務必小心,山里有掛甲野豬,易傷人性命。”
卻不料身后那群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的女人們就不干了,登時,對漢子們的送別之情化做了對李辰不忿的嘲諷。
“喲,李家大郎,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有野豬你咋還敢上山呢?”
“就是嘛,嚇唬誰呀?生怕別人獵了野物殺了你的威風么?”
“大石、小白,莫要聽他唬你們,趕緊上山去,跟叔叔伯伯們獵得野物早去早回。”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地吵鬧了起來。
趙大石和侯小白只能背著獵叉,在長輩們的督促下無奈地跟李辰告別,上山去了。
李辰看著他們的背影,皺了下眉頭,卻未多說什么,繼續(xù)轉(zhuǎn)身下山而去。
“她們,好過分。”
玉清婉咬著唇,一張精致的小臉已經(jīng)漲紅了,恨恨地小聲道。
“世間事,過分、不公才是常態(tài),人心平緩最是難見,只求自己心安便好。”
李辰淡淡地道。
玉清婉品味著這句話,不覺有些失了神,腳下一絆,“呀”地一聲驚叫向前跌去。
卻并未跌在堅硬的地面,而是跌入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
“小心!”李辰扶起了她。
小婢妻半躺在他的懷里,心兒砰砰跳,不是嚇的,而是,尚未習慣!
抬頭望著李辰,她心兒亂跳。
“怎么這樣看著我?”李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我感覺,官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玉清婉低聲道。
“哪里不一樣?”
李辰心中一跳。
“官人以前,不學無……啊,不是這樣的……”
玉清婉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怕怕地望著他。
李辰瞇了瞇眼,微微一笑,“幾天前,我在夢中得了天神指點,說看我天資不錯,只要我改過自新,踏上正途,便賜我一場造化。現(xiàn)在,造化好像真的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能射箭、獵野物,會功夫了。
或許,這就是天神的眷顧吧!”
他略帶感喟地道。
“天神眷顧?好,神奇……”
玉清婉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又是驚奇又是激動地道。
不過就在這時,她明顯感覺到李辰身上的肌肉好像繃緊了一下,抬頭望去,就看見,李辰正盯著右側(cè)的一條村中小路,小路上,正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袖著手悠悠當當?shù)刈吡诉^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