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白已經騎馬奔出院外,突然間轉身,瞄都未瞄,一扣扳機。
“撲!”箭矢直接將木軸釘在了立柱上。
長布向下流水般舒展開來。
慘白的麻布上寫著兩個血淋淋的大字,“香寨!”
這一幕看得香寨眾人齊聲喝-->>了句彩,“好箭法!”
“精進了。”
李辰看了一眼侯小白,滿意地點頭。
那可是四十步開外,居然一箭射中卷布的木軸還將其釘在了立柱上,這個難度可比劉晨旭在黑風寨里折服魏羽時的三箭還要凌厲得多!
有時候,天賦遠比刻苦重要!
“差得還遠,我的目標是,八十步,依舊箭無虛發。”
侯小白搖頭道。
“那就練!”
李辰甩下一句話,帶著人奔出村外。
來來去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卻已經將吳家人所有十歲以上男子,無論長幼,全部誅殺。
不過,出了村子后,香寨中人暫時離去,而李辰卻帶著侯小白重新潛入村中,靜觀情況。
殺戮最開始展開的時候,全村人都被驚醒了。
聽著吳家大院里發出來的慘嚎聲,驚駭交加,根本沒人敢過去查看情況。
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有人開始乍著膽子,偷偷摸摸地潛到了吳家附近查看情況。
當看到院子里的慘狀時,驚呼聲響起。
然后,人越聚越多,到最后,獨臂的馬武都捂著胸口,輕喘著走了過來。
“村正,吳家,死了好多人啊,上面還有血幅留了名,好像是香寨的土匪干的……”
一個村民驚駭地向馬武道。
馬武盯著癱坐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吳長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好,干得好,吳家也算是罪惡滿盈,所有人都是死有余辜!”
不過,就在這時,吊在樓上的一個老嫗尖聲厲咤道,“馬武,趕緊讓人把我們放下來,然后派人去報官,告訴我家闖子,吳家男人都被殺沒了,快!”
她這一喊,周圍的那些婦人也都尖聲哭嚎了起來。
“你們這幫該天殺的賤民,在等什么?還不快把我們放下來?”
這些人早已經習慣了在白沙村中作威作福,而今已經淪落至這步田地,卻依舊死性不改,依舊對白沙村村民們呦五喝六,令人發指!
“馬村正,怎么辦?要放下她們嗎?”
“放,為什么不放?”
馬武瞇起了眼睛,冷笑不停地道。
然后,他大踏步走了過去,當先進了院子。
其他的那些村民也掩著鼻子,跟他走了進去。
“快點兒,你們這群臭蛆,把老身放下來,我要親自去縣里,找闖子!”
那個老嫗尤其尖厲地罵道。
卻不料,馬武一拽繩結的活扣,結果那老婦人直接便從一丈多高的空中掉下來,“砰”地一聲,腿骨都摔斷了。
“啊……你這臭蛆、田舍漢,敢這般對老身,老身……”
那老嫗回過一口氣來,捂著斷腳,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來。
“你這老賤人,還敢亂罵?當初我上了戰場,是你指使你家里的女兒兒媳婦硬生生將我老婆抓來你家做工,沒日沒夜,還不給飯吃,甚至你家男丁辱她多次,若不是我回來得及時,怕是她早已經死在了你家里!
到現在,走上幾步路還要氣喘,甚至已經不能生育了,讓我馬家絕了后。
你這老賤人,去死吧!”
馬武眼珠子通紅地罵道,無盡仇恨累積至今天,終于爆發。
他不顧一切地從旁邊撿起一把刀來,一刀就劈開了她的腦袋。
紅白相濺,噴了他滿臉。
報仇,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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