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抬眸看向云漾,“是世子讓你特地告訴本宮的吧。”
云漾咬住嘴唇,過一會才點頭。
溫云眠莞爾,“在本宮心里,沒有那么多兒女情長,他既已在北國,成為與皇上同為天下二主之一的月皇,那就注定要有三宮六院,有后宮三千佳麗,他同樣為帝王,也會有和他的皇后。”
溫云眠一直以來都明白,她既然要走上高位,那身邊的男人自然是這世上最尊貴之人,這樣的人,怎會有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將手中的刺繡放下,“好了,以后北國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他是北國的月皇,本宮是天朝的貴妃,兩個人注定是不同路的。”
云漾眨了眨眼,忽然蹦出一句,“娘娘怎知月皇不會爭一爭呢。”
溫云眠笑,“傻丫頭,天底下兩個最尊貴的帝王,各占一半天下,他們要什么女人沒有,本宮既已為一個帝王的貴妃,另一個人又怎會執著本宮。”
云漾眼神瀅亮,“可是娘娘這樣的絕色美人,世間無二,本就是亂世諸侯霸王相爭的存在,哪怕不為別的,就一張臉也足夠了。”
看她越說越興奮,溫云眠捏住她的小嘴,回歸正傳,“好了,讓人去盯著君云舟的動靜,離宮之前該報仇的兩個人,本宮一個也不會放過。”
寧霜雪留著她離宮后讓君沉御處置,那君云舟自然是要她親自處置的。
云漾應下來,“是。”
云翡這時從此進來,“娘娘,奴婢按娘娘說的,除了讓人把流傳到祿公公耳中以外,華陽公主也傳來了消息,說是寧妃聽了她的話,讓太醫們不許來給娘娘診治,更不許有好的藥材送過來。”
溫云眠彎唇,“知道了,多拿些發霉的藥材放好。”
“是!”
……
此時,天朝之外,戰火紛飛。
亂世群雄爭霸,到處都是硝煙彌漫。
越蠻滅國后,帝王親臨,
因為文字不通,思想不同,百姓怨恨,認為天朝鐵騎踏入越蠻,乃是他們的滅國仇君。
整個狄越國可謂是硝煙不斷,就連王宮也是人人逃竄,尸橫遍野。
王宮所有王室成員被俘虜,關押在各個宮殿內。
帝王高座在龍椅上,王宮的俘虜都被帶了上來。
俘虜們跪在地上,他們甚至不敢直視高階之上,玄服玉冠的帝王,金絲龍紋讓人心生顫畏。
其中一個女子,抬起臟兮兮的臉,她鼓足勇氣才敢看向高座上,俊美矜貴的帝王。
她年少時就聽聞過他的威名,那個凌駕在諸國之上的天朝帝王。
他的鐵騎把諸國無數的尸體踩在腳下,可他那樣矜貴倨傲,這樣的男人,她心之向往。
她只愛強大且站在高位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很讓她傾慕。
她雖然心里也恨他滅了自己的國家,但是她一個女子,在亂世里又能如何。
與其拼死掙扎,倒不如臣服歸順這個天下帝王。
聽聞北國月皇登基,她是狄越國進獻給月皇的美人,也是狄越的公主。
雖然是進獻的“禮物”,但她心甘情愿。
因為這天底下莫屬這兩個男人最尊貴,她這樣的絕色女子,自然要侍奉最高貴的男人。
而且她有信心,成為游走在這兩個頂級男人中間的絕色佳人。
如今狄越被滅,北國并未支援,那倒不如憑借自己這張臉,做天朝帝王的妃嬪。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足夠的自信,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不會為她傾倒。
所以她注定,生來不凡。
可讓她錯愕的是,那位年輕俊美帝王的眼神竟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
不可能啊……
整個狄越國的男人,凡事見過她的,沒有哪個不為她癡迷傾倒的。
而此時,在陣陣的瑟縮和怨恨聲中,君沉御冷寂威嚴的開口,“朕的耐心不多,歸順臣服還是滅亡,你們自己選。”
旁邊的將領們冷漠的拔出手中的佩劍,站在帝王兩側。
尉遲璃看到皇兄和各位大臣們都在發抖,還有皇妹和妃嬪們,他們畏懼這個男人,又痛恨這個男人。
她知道,自己必須站出來,不然這個男人可能會殺了他們。
于是她一身凌亂紅衣,面容楚楚可憐的站起來,張開手,擋在他們面前,“他們都是無辜的,皇上能否不要殺他們……”
廉鎮冷哼一聲,“你也是俘虜!還替俘虜求情?”
尉遲璃覺得,自己現在最大的武器,就是自己這張臉。
她在賭帝王的憐惜。
只要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上能夠看上她,垂憐她,她就能讓這些王室的成員好好活下去。
母妃曾經說過,她這張臉,世間無二,可是為什么,這些天朝來的將領看見她也都是一副平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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