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舟眼神幽寒,“因為這些密令并不是直接到顧衛瀾手里,而是由皇兄的心腹接手,再一點點的發布指令。”
“就算是你表哥,也只能跟著指令一步步來,而無法知道全部的內容。”
“說白了,他就只負責如何打仗,那當然沒辦法和定親王直接傳遞消息。”
“所以,貴妃在宮中竊取密令,再由你表哥在軍營安排人接應,傳去給定親王,那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溫云眠看向君沉御。
其實在她入宮到現在,無論宮中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君沉御都沒有給過她什么信任。
這一次,看著這樣的架勢,溫云眠就知道君沉御的心里還是懷疑的更多。
“難道皇上也要憑借他們的一己之,相信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嗎?”
溫云眠知道表哥已經在幕后開始行動了,她不會讓面前這些污蔑她的人得意多久。
但是她也想看看,君沉御現在這樣懷疑她,相信別人,等他知道真相以后,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君沉御鋒利的眉目中永遠那樣涼薄。
他心系百姓和將士,如今壞了君沉御的計劃,他一開始運籌帷幄的計謀也遭到了破壞,如果泄密的人不是溫云眠,而是旁人,現在帝王震怒,早就已經血流成河了。
于風軒接到了寧霜雪的眼神示意,連忙磕頭說,“皇上,我,我是親眼看到一個送信的人把信給了這個張虎,而且我一直在京城里面,早就已經把京城各個家族里的下人們都混了個臉熟。”
“我知道那個就是顧家的人,能夠被顧家的人驅使著到軍營里面偷偷去送信,除了主帥能在擎天照應以外,恐怕就只有貴妃娘娘和叛軍有關系了吧。”
說著,于風軒就趕緊將一個袖扣拿了出來,祿公公拿著交給了皇上。
于風軒說,“皇上,這就是顧家的袖扣,而且那個人去的時候,被我發現,我追殺他的時候,不慎在他肩膀上劃了個血口。”
“他也在倉皇逃走時掉了這個袖扣,傷口現在絕對還在,只要在顧家搜查一番,就能夠找到了!”
君云舟抬手稟告,“皇兄,臣弟方才來殿內之前,已經讓人去搜了,現在已經帶進宮了。”
在君沉御眼神示意下,君云舟吩咐隨從,“把人押送上來。”
“是!”
很快,那個仆人就被押到了殿內,他哆哆嗦嗦的跪到了殿內,甚至頭都不敢抬。
但是溫云眠卻認出來,這是在顧家當差的瀚伯,年紀不大,但是為人老實。
他怎么會背叛顧家,和君云舟他們蛇鼠一窩?
君云舟抬起腳,毫不留情的踹在他身上,“在皇上面前,趕緊回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瀚伯身子健碩,但也經不住君云舟的一腳,他頓時人仰馬翻的趴在地上,但是反應過來,又趕緊爬起來。
“草民參見皇上……”
君沉御眼中帶著肅殺之氣,“說,你都做了什么。”
瀚伯看了眼旁邊華衣錦服的貴妃娘娘,忍了忍苦澀,這來叩頭說,“啟稟皇上,奴才前陣子受貴妃娘娘的吩咐,暗中去駐扎的軍營,將宮中密信送去。”
“這樣冒險的事,草民本來是沒有膽子去的,但是貴妃答應給草民一大筆錢,草民就一時利欲熏心,答應了娘娘的吩咐。”
“草民實在沒想到這信竟然是遞給叛軍的,還讓天朝將士受傷,如果知道,草民絕不會聽從貴妃的話,草民罪該萬死,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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