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眼睛一轉,立刻明白五皇子的意思,“六弟昨夜重傷,如今人都爬不起來,第二日太子便進宮參我,證據如此之快,讓臣弟難以解釋。”
    “莫不是太子和六弟刻意演這出戲,就專門為了污蔑臣弟而來?”
&-->>nbsp;   容珩覺得可笑:“我為何要這么做?”
    “臣弟領上京防御已久,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太子,除非太子覺得京中防御一職頗為重要,想自己握在手里?”
    圣上皺眉,這幾人,一天到晚吵來吵去不得安寧:
    “放肆,未經實證,你怎么敢胡亂揣測太子。”
    此一出,四皇子癟嘴,垂頭喪氣,“圣上,兒臣冤枉啊怎么能不說”
    他直指“六弟回了府上才宣太醫,可先前他明明被太子帶回東宮一個時辰,這么久六弟都沒有發現自己受傷?”
    “太子也并未派人醫治,難道六弟是一個時辰后突然重傷的嗎?”
    五皇子暗暗勾唇,四皇子可算是開竅。
    他昨夜就聽聞太醫在宮中忙了一陣,打探過太醫都說是容時重傷。
    但又聽聞現場的流寇根本沒有傷到他們分毫,寶清郡主有一身武藝,那幾人并未近身,而后便是太子的人來了,更沒有受傷。
    他覺得太子和容時此舉,只不過是想把事情鬧大,順道再拉個冤種,也就是四皇子下水。
    他默默看向鳴棲,開始調動:“寶清郡主昨夜似是在場,郡主可看清了。”
    鳴棲站在一旁,忽然抬起頭,“我?”
    順著五皇子的話,圣上終于想到了鳴棲:“寶清你說,容時當真受了傷?”
    鳴棲抿住唇。
    容珩沒有看她,意思似乎是讓她自由發揮。
    她把不準意圖,眼睛一轉:“啟稟陛下,臣女沒看清,不過臣女聽兄長說過,對陣兩軍之時,人在興奮和緊張之時往往感覺不到自己受了傷,有許多人過了很久,才意識到身上有傷。”
    四皇子聞所未聞:“怎么可能,難道流了血也感覺不到!”
    “昨夜刀劍無眼,臣女與六殿下身上皆是濺上去的血跡,六殿下是否受傷,臣女如何知道。”
    四皇子覺得她不可信:“在太子府上一個時辰,難道六弟遲鈍至此,受了傷也發現不了?”
    四皇子平時就喜歡和稀泥,今日非要拉她下水。
    鳴棲:“四皇子這話說的,你指望我一個女子去扒皇子的衣裳,看他受沒受傷嗎?”
    四皇子框框磕頭,“懇請陛下重新驗傷。”
    “若是驗傷后發覺六弟并無大礙,那么稟報皇子重傷,太子與六弟就有合謀欺君,誣陷兒臣的嫌疑!”
    五皇子補充拉踩:“若說這場刺殺著實奇怪,怎么太子殿下會突然正好出現,正好救了六弟,莫不是太子與六弟約好,特意夜半相遇?”
    他說得模棱兩可,圣上聽得抬起眼睛,看向了容珩,露出了審視的意味。
    “讓容時過來。”
    容珩提醒,“圣上,六弟還病著。”
    “又不是死了,讓人抬進來!”
    圣上不耐煩,并不在意他的身體。
    沒過一會兒
    容時坐在椅子上被人抬入大殿,雖然坐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面色紅潤,也沒有重病之人的那般虛弱無力,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見此,圣上眸中晦暗不明,默默地看了眼幾個皇子。
    一天到晚折騰什么幺蛾子!
    太醫被喚驗傷,聽聞六皇子重傷,這這這脈搏跳得強勁有力,哪里像是氣血虛弱。
    他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地說:“啟稟圣上,這六殿下似乎一切都好,并未受傷。”
    此一出
    四皇子險些高興地笑出聲來。
    五皇子的臉埋在陰影之中,只是挑起了眼睛斜著看他們,很是意外。
    按道理做戲做足,太子今日針對四皇子,哪怕是一場局,必然布置縝密。
    就算容時沒有受傷,一個晚上過去,也應該弄出點痕跡來。
    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揭穿?
    四皇子氣勢洶洶,大有秋后算賬的意思,“圣上,兒臣年前得了龍武衛之職,太子一直不睦。”
    “如今,居然敢自導自演,編造流寇劫殺皇子,并在流寇之中放入臣的親衛,污蔑臣當職不當,喪心病狂傷及手足。”
    “六弟與太子兩人,編造傷勢,欺君罔上,兒臣懇請陛下治罪!”
    他說得鏗鏘有力,將一派冤屈演得惟妙惟肖。
    五皇子覺得事情進展得也太過順利,他垂下眼眸,余光里的容珩,氣定神閑,從容不迫的模樣,讓五皇子心底生出許多不安來。
    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眼睫眨動,不動聲色。
    圣上喜怒不定,問太子:
    “你四弟告御狀,你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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