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子冊妃的消息不脛而走。
&-->>nbsp;   還有一件大事,便是大公主二公主先前在山中為先皇后祈福,清修齋戒了一年期滿,如今已經浩浩蕩蕩地回宮了。
    大公主還帶來了同去的嘉寧縣主,正是容珩此次要娶的太子妃。
    這一日
    大公主特邀請嘉寧縣主李月宜,于宮中設宴賞花。
    很快將是年節,宮中前兩日落了一場大雪,無數的臘梅開得正艷。
    諸位公主都如約而至,此刻鳴棲跟著五公主、四公主、七公主跟著大公主二公主在外賞花。
    順便八卦一下未來太子妃的尊貴家世。
    五公主說得煞有介事:
    “嘉寧縣主是大長公主與安國公的外孫女,閨名月宜”
    “今年剛滿十九歲”
    “圣上給太子選的太子妃,世家貴女,其外祖母是圣上的親姑姑,與皇室息息相關,身份極其貴重。”
    鳴棲暗暗聽著,心緒不知飛去了何處。
    五公主笑出了酒窩,認真道:“李月宜的父親,李聶將軍掌握隴西重兵,母親是庭屏郡主,滿門勛貴,為國之重臣。”
    “可見圣上為太子尋了一門極好的岳家。”
    鳴棲沒想到李月宜的身份竟這般貴重?
    圣上最近冷著太子,突然為他尋婚事,到底是重視太子,還是不喜?
    鳴棲忽然想不明白。
    伺候茶水的宮女從一旁走來,整個人如同繃緊了的弦一般。
    鳴棲左右看見,宮人們似乎教平日里更加謹慎,更加賣力地干活,人人自危,一步也不敢放松,連帶著席上的氣氛都有些緊繃。
    鳴棲好奇:
    “大家都是怎么了,宮里宴席也不是一日兩日,怎么這般緊張?”
    四公主掃了眼,“還不是因為大姐姐回來,他們才知道害怕。”
    “大公主?”
    鳴棲將目光遞到五公主臉上。
    五公主最喜八卦,拉著鳴棲熱火朝天地說:
    “鳴棲姐姐你不知道,大姐姐在宮中素有判官的名聲,宮中好多人都怕她呢。”
    “大姐姐是圣上與先皇后的長女,由圣上親自教養長大,愛護至極,及笈之后親自選了顧將軍之子賜婚,如今成婚多年養育了二子一女。”
    “大公主模樣生的像先皇后,清秀端麗,只是性情也最像圣上,嚴苛了些。”
    說罷,五公主心有余悸:“我們小時候,都被大姐姐管得極嚴,眼下得日日看到她,還有些慎得慌。”
    七公主年紀小,沒在大公主膝下呆過,嘻嘻一笑:“我沒有哎!”
    四公主捏了一把她的小臉:“還不是你年紀小運氣好。”
    “不過如今你的苦日子也要來咯。”
    七公主臉色慘白:“啊?”
    四公主想來,還覺得后背發涼,自小也是受盡大公主的管教,她不滿道:
    “大姐姐最是看中規矩戒律,時常管教弟妹,手段比較剛硬,還有先前未出閣知識掌管后宮諸事的時候,宮中人人都害怕,生怕自己犯了錯,遭到責罰。”
    “所以現在,宮中眾人一聽大公主的名諱,更是發怵。”
    “這樣啊”
    鳴棲往人群看去,隔著不少人,終于算了解了這位大公主。
    雪景清麗
    大公主帶著二公主與嘉寧縣主漫步在宮中長廊,左右兩處臘梅開得正艷。
    二公主如今身懷有孕,在山中清修,平穩度過了孕期,最近月份大了,已經回宮待產。
    兩位公主都是先皇后所生,一母同胞,感情很是要好。
    一群人簇擁著,嘉寧縣主也是一派溫婉謙和,陪著說話。
    只見最前的婦人,一臉雍容華貴之像,彎彎的月眉之下,是一雙頗為嚴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卻很是溫柔:“快生了吧”
    二公主與她模樣相似,卻更為精致可人,小巧的臉蛋,如水的眸子,皎潔明亮。
    她聞,羞澀地摸著肚子,也是快為人母的興奮:“下個月中旬,便要生了。”
    “可要早早準備了。”
    她們身旁,少女的聲音嬌俏。
    一襲桃粉衣裙,身段嬌小玲瓏,雪意襯托下,一雙如蓮花般的靈動眼眸,更顯仙子般的絕俗。
    二公主看著嘉寧縣主說:“喜婆和接生的醫女大姐姐早就備好了,我躲懶,只好一切都聽大姐姐的。”
    大公主囑咐她,“最近多走動,別一直賴在床上休息,到時候好生一些。”
    “還有二附馬,讓他這些時候,夜里別生歹心。”
    二公主羞紅了臉,“知道了。”
    嘉寧縣主聽了許久也不覺得厭煩,她還未出閣,倒也不懼此事,大方得體道:
    “我就只好提前恭賀二公主與駙馬添丁之喜,賀禮可早早地就備下了。”
    大公主笑起來,“嘉寧這丫頭就是妥當,待你日后與太子成婚,也生幾個孩子,就知道為人母的喜悅。”
    嘉寧縣主一聽到太子,臉頰染上嫣紅,聲音也弱了下去:“大公主快別取笑我了。”
    大公主笑:“圣上旨意都下了,成婚是早晚的事情。”
    她握住嘉寧縣主的手,多囑咐幾句:
    “趁著最近,多與太子走動來往,說說話,彼此也好多些了解。”
    “是,知道了。”
    眾人哄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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