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洪定欽帶著人風風火火離去,蘇忠烈騎著驢子總算來到了酒樓。
他一進門就感覺有些奇怪。
不是說吳天雄正帶著人在這邊慶功嗎,怎么會如此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正在蘇忠烈愣神的功夫,一名小廝陰陽怪氣走了過來。
“老家伙,你是來找吳少的吧,他這會兒在樓上包間等你呢!”
蘇忠烈心頭了然。
吳天雄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蹤,肯定是縣衙那邊報的信。
看來,他們應是一伙的
心頭這樣想著,蘇忠烈攀著扶手,一步步艱難上了樓。
等他推開包間大門,正看到吳天雄吊兒郎當坐在那里,無趣剔著牙。
“你就是許清勉家的那個死老頭子吧?”
“說吧,來找我干什么!”
吳天雄壓根兒沒把蘇忠烈當回事,臉上滿是輕蔑。
看他爬幾步樓梯都喘著這樣,吳天雄甚至懷疑自己說話稍微大聲一些,都能把他活活嚇死。
蘇忠烈也不廢話,徑直走上前。
“我想搞清楚兩件事。”
“其一,是不是你用卑鄙手段,奪走了本該屬于清勉的狀元!”
“第二,清勉從昨日至今音訊全無,是不是跟你有關,你把他藏哪兒了?”
吳天雄對蘇忠烈的態度很不滿。
自己坐著,他居然敢站著!
還有,來找自己問事情,不端正態度窩窩囊囊求自己也就罷了!
他還敢頤指氣使,一副吩咐語氣?
吳天雄嗤笑一聲站起來。
“老東西,希望你搞清楚,這里可不是東籬村,我吳天雄也不是那些廢物屁民!”
“你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可以,我保證知無不無不盡!”
說著,吳天雄玩味指了指地面。
“不過前提是,你得跪下來求我,讓我滿意了才行。”
蘇忠烈點了點頭。
真好啊!
仗勢欺我養孫不夠,還要我跪下來求他!
下一秒,蘇忠烈如萬古冰封般的眸子一凜,一只枯槁消瘦的手掌也隨之伸出!
只是眨眼的功夫,蘇忠烈就將吳天雄的手指攥住。
他稍微一用力,便傳來了一道清脆的骨裂聲。
“喀嚓!”
吳天雄的手指瞬間彎成了一個詭異弧度。
“呃啊!”
“老老不死的,你你敢掰斷我手指?!”
“放手,你放手啊!”
吳天雄疼的險些背過氣去。
他很想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可無論他怎么用力,蘇忠烈的手始終如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這個老東西,哪來的這么大力氣?!
看他那模樣,不是都快入土的人了嗎?!
吳天雄滿臉的難以置信,額頭冷汗密布。
很快,他就吃不住那鉆心的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彎腰跪了下去。
蘇忠烈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森冷的眸子緊盯吳天雄。
“回答我的問題!”
吳天雄被蘇忠烈如驚雷一般的聲音,炸的頭暈眼花。
他蒼白著臉剛要求饒,可就在這時,一隊巡邏的衙役聽到響動忽地闖了進來。
他們一看吳天雄如此模樣,全都如臨大敵咽了咽口水。
“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快放了吳少!”
衙役們二話不說,直接掏出刀,將其架在了蘇忠烈的脖子上。
蘇忠烈知道吳天雄的身份。
他更清楚,整個縣-->>衙恐怕早就與其狼狽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