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寧嬈一驚,下意識回道:“子不語怪力亂神。瑤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雖然祖母常年禮佛,但在大哥的影響下,她從來不信這些。
何夏瑤也知道這一點,但依舊說道:“我之前就聽傳聞說她命格不好,前禮部尚書夫人就是被她克死的,所以過了及笄也遲遲沒定下婚事?!?
聽她這么說,詹寧嬈即便不信這些,心底也不由自主升起一絲擔憂,轉頭看向板車上還在昏迷的詹辭陌,又看了看跟在板車旁邊的桑連晚。
心底有了一絲動搖。
桑連晚完全不知兩人的對話,正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離開。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人戳了戳。
繁縷微微抬下巴,“小姐,這個小小姐剛才在叫你。”
桑連晚朝板車看去,就見詹思菱仰著頭,軟萌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緊張,“新娘子姐姐,對不起。”
桑連晚微怔,很順從本心的在她臉上捏了捏,“為什么道歉?”
詹思菱聲音稚嫩,“都是我看錯了,新娘子姐姐才會跟何姨打架,何姨不會放過新娘子姐姐的。”
桑連晚微微挑眉。
能讓一個五歲的孩子說出“不會放過”這句話,這個何夏瑤
桑連晚微微彎下腰,柔聲問道:“思菱為什么這么說?”
她的話似乎讓詹思菱想到什么,小臉皺起來,“因為”
“妹妹,爹受傷需要靜養,咱們別說話打擾他了。”她剛要說話,就被旁邊的詹思祈打斷。
詹思菱畢竟只是個孩子,被他直接拉著躺下后,就忘了剛才跟桑連晚說的話。
確定妹妹閉眼后,詹思祈這才轉頭看向桑連晚。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警惕和冷漠。
雖然長得不像,但這眼神簡直跟詹辭陌一模一樣。
這小屁孩
桑連晚挑挑眉,一個字沒說,伸手就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果然和他妹妹一樣,軟糯糯的!
詹思祈人都懵了。
這女人怎么能
他臉又羞又紅,狠狠瞪了桑連晚一眼,“啪嘰”一下倒板車上,用背對著她。
那氣鼓鼓跟小煤氣罐似的背影,讓桑連晚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
也不知道詹辭陌怎么生的,兩個孩子都這么可愛!
想到詹辭陌,桑連晚不由自主的朝他看了一眼。
吃過退燒藥,詹辭陌的狀況明顯好些。
但皇帝是奔著要他命下的手,這么重的傷根本不是一顆退燒藥能解決的。
所以在眾人因為連夜趕路精疲力竭,根本沒精力注意其他,龍鳳胎也睡著后,她支開繁縷,站在板車旁用寬大的衣服做掩蓋
扒下了詹辭陌的褲子。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輸液肯定不現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屁股針。
桑連晚手法熟練,甚至都不用看,三兩下就打完針將注射劑和消毒棉扔進空間。
就在她準備把詹辭陌的褲子提上去時,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桑連晚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一抬頭,正好對上詹辭陌那雙幽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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