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總部大樓。
幾位董事早就在辦公室等著了。
傅宴舟剛進會議室,迎面就砸來一沓文件。
如果不是傅宴舟身子微微閃開,那沓文件就要砸到他的臉上了。
而兇手,就是傅宴舟的好父親。
傅筠禮此時坐在傅宴舟的位子上,見那沓文件沒有砸到傅宴舟,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他一直不喜歡這個兒子,總覺得在這個兒子面前,自己端不起一點做父親的架子。
如今,終于有機會讓他逮到傅宴舟的錯處,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看到傅宴舟冷著一張臉,瞪著自己,傅筠禮當即將辦公桌拍得震天響。
他指著傅宴舟的鼻子罵道。
“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以為你不敢來公司就沒事了嗎!
我早就說過,你根本就不是管理公司的料!
玩女人就算了,居然把公司也連累進去。
現在傅氏跟著你一起丟人!
你看看地上那些,那都是今天到目前為止的退單!
你想想公司因為你,損失了多少!
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董事會的其他幾個董事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
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精明得像什么似的,怎么會蹚這場渾水。
不管傅家人怎么鬧,只要不影響他們的股份和年底分紅,他們才不去管。
傅明熙雙腳搭在辦公桌上,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他笑著說道。
“嘖嘖嘖,之前爺爺一直說,我得多向堂哥你學習,我還不服。
現在我才知道,他老人家多有先見之明。
我再怎么玩,也不可能讓女人為我干出那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堂哥,還得是你!”
傅明熙的風涼話,讓辦公室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傅宴舟冷眼掃過辦公室的每一個人,久居高位那股浸潤在骨子里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有些發寒。
就連傅筠禮也不能例外,
只有傅明熙,仰著頭,迎上傅宴舟的眼神。
“堂哥,你之前立下的軍令狀,不會不記得了吧!
現在光是預售單就退了這么多,你是不是該準備辭職了。”
這話,也就傅明熙敢這么直接說出來。
當然,還有傅筠禮。
“哼!他當著我們大家的面立下的軍令狀,現在難道還能不認賬!”
傅宴舟看著傅明熙,在看見他眼底的戲謔和嘲弄時,傅宴舟心底閃過一個念頭:
林知晚對宋今禾都能做到那個地步,那對他,只是離開嗎?
不!
他對林知晚的傷害,不比宋今禾帶來的少。
想到這,傅宴舟冷眸看向傅明熙。
傅明熙似乎并不怕他,眼神迎上來,帶著幾分得意。
傅宴舟心底隱隱已經有了答案,但他不敢深究。
他不敢面對那個答案。
傅筠禮還在逼他。
傅宴舟的眼神掃過這間會議室里的每個人,眸色森冷。
他來到傅筠禮跟前,睥睨著自己的父親。
“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
傅筠禮最不喜歡的,就是他這個語氣!
他哪里有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你!”
傅宴舟打斷父親的話。
“這么想坐這個位子,當年爺爺走的時候,怎么不直接說!
我忘記了,你是直接說了!
可爺爺嫌棄你沒本事,才將傅氏交給我打理。